“掌櫃的你快起身。”老楊上前解釋道,“我們並非壞人,是京城府衙的捕快和侍衛,正在追一些犯人們。若是掌櫃的有見著帶著武器在之人,定是要告訴我。”
掌櫃瞭然,他還沒開口,如煙便重重將劍放在桌子上,很是不耐道;“還有什麼好問的,掌櫃你直接說,這二天可有見燕北人來這客棧。”
“沒見著啊。”掌櫃脫口而出,對上如煙那雙眼,他又突然吶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尉遲宗玉咳嗽聲,見大夥兒都將目光看過來,開口道:“行了,直往燕北地區追便是。就算是進了他們燕北荒漠,咱們也得將那批貨給拿回來!”
官路上,有燕北侍衛劫走的火藥穩當當的走著。
柳柔日日夜夜盼望著它們到燕北,這樣,她手裡可就多了一個能贏的籌碼。
“柔兒。”燕北王將柳柔摟到懷中,面容柔和,“本王有你這樣的美人在身邊,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只要是你說的話,一定照做。”
柳柔神色有些愣然,也不過是一瞬就恢復那嬌媚的神態,她咯咯笑出聲:“不知王爺究竟是被妾身什麼地兒所迷惑,看您是恨不得死在妾身身上呢。”
燕北王絲毫不生氣於她的調侃,反而順勢在她嘴角啄了口,十分寵溺道:“自然,起初不過見色起意,逐漸就上了心,再也逃不開你手掌心了。”
“王爺倒是會說笑,難不成妾身要那燕北王妃之位,你也給我?”柳柔在心底嗤笑聲,她很清楚自己不過有一副絕佳的皮囊而已,對於權貴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討好男人的揚手瘦馬罷了。
若是沒有當初燕北王送她入宮,一見夏璟年誤終生,興許她還當真坐著他人的寵妾,靠著男人的寵愛度日。
燕北王觸見她臉上的那絲自嘲,心猛然一痛,他脫口而出:“自然,王妃之位你想要,那便是你的。再者,本王這條命也差點交在你手中,何況是一個名分呢。”
這會,柳柔當真是愣了又怔,她勾起抹笑,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淚水。沒想到她這樣的人,居然還能獲得真心。
該是說燕北王賤的發慌,還是自己禍害了他。
入夜,柳柔心思放飛,她拿著木梳給自己梳頭髮,窗外突然咯吱響動,嚇得她將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
“美人兒想什麼呢,如此驚慌。”來人從後邊握住她纖細的手指,放在嘴邊一吻,“幾日不見,可是想死我了。”
不知為何,柳柔心底首次產生了抗拒的心理,動作也比心更快一步,推開來人的手。
來人神色立即變得陰冷無比,精準的扼制住柳柔的脖頸,嘴上冷嘲道:“怎麼,你還真對燕北王產生了感情?你可莫要忘了,當初我將你推到他面前,目的可是為了討好皇上的。不料你皇上沒能討好,倒是將自己獻身給了燕北王,果真是好手段啊。”
“放手!”柳柔手攥住來人黑黝黝的手腕,不停掙扎,“你這般做對你有何好處,若是讓王爺知道了,能有你好果子吃?”九餅中文
說罷,她又加了一句話:“好歹,我如今是他最寵愛的妾!”
“呵呵,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還會像這般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來人冷笑聲,絲毫沒將她的話放在耳邊,“你在床上跟我好的時候,怎麼不用這番話壓我。再者,你當真是好計謀,一箭雙鵰將燕北王妃和李蓁容幹掉,實在是佩服佩服啊。你那滑胎掉下的孩子,是我的吧?”
看她呼吸逐漸緊蹙,那精緻明豔的五官也皺在一起,平日總是含著水的媚眼更是瞪大錯愕的望著自己。快感在心中騰昇,待理智回過來,柳柔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他還沒來得及放手,後背就被射入一箭。
柳柔跌坐在地上,直到面前出現熟悉的鞋,她剛放鬆,整顆心又緊緊懸起。
“這就是你的姦夫,我的心腹,李塵?”燕北王冰冷無比吐出這句話,整顆心臟似被人攥緊似的,疼的不能呼吸。他早在李塵從窗外步入柳柔房間的那一刻,便跟在後面,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對話。
柳柔此刻連哭也哭不出來,她恨不得此刻有三尺白綾,就此了斷自己的性命。
腦海剛閃過這個想法,她又急忙搖頭,說好了只是利用燕北王的一切,她怎麼能死。
“王爺。”燕北王的貼身侍衛闖入內,見著屋內的情況不由愣住,隨後又走到燕北王耳邊密語幾句。
燕北王神色淡漠,深深看了眼柳柔,吩咐門外的侍衛看好她,離開燕北王府。
屋內恢復一派安靜,柳柔在地上坐了許久,直到腿腳都發麻,她緩緩起身,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旁邊躺著的李塵嘴角溢位血絲,早就死的沒氣兒了,柳柔將頭上的髮簪取下,發狠的在他胸口上插了好幾簪子才作罷。
“呦呵,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被王爺捉姦在床?”李蓁容恰到時候出現,她望著眼前一幕,雖是有些驚訝,但驚喜大過於訝。
柳柔渾身都沾滿了血跡,她站起身來,陰森森的盯著李蓁容看,突然勾唇一笑,美的像最毒的那朵花,妖豔至極。
李蓁容心中咯噔聲,悄然往後退一步,嘴上卻是絲毫不饒人:“若是王爺知道你這勾當,一定會將你趕出燕北王府。”
“讓你失望了,王爺他早就知道,李塵便是他殺死的。”柳柔坐會凳子上,將披散的頭髮梳好,特意選了芍藥紅的口脂點綴唇部和臉頰。
李蓁容又是大驚失色,她又有些不可置信,那個男人允許一頂綠帽子帶在頭上。然而燕北王他殺了姦夫,柳柔卻好端端的坐著,難不成他當真愛上了眼前這勾引人的狐媚子。
不管是哪一種,於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也莫要得意,王爺出府是為了更大的事兒,暫且不跟你計較罷了。”李蓁容找回思緒,憤憤道,“像你這般不守婦道之人,該死,你就等著報應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