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大步奔跑。
濃密深厚的白色大霧中,一道扛著一座二十多米長石碑的魁梧身影,腳步迅疾的朝著前方狂奔。
而在他的身後,兩條神情驚恐的大蟒也在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拼命遊走,在其中一顆蛇首上還盤坐著一個破口大罵的老人。
吱吱吱吱——
背後的蟲豸鳴叫聲沒有片刻的停息,反而愈發接近。
五指糾纏在一起扭動成一個怪異的形狀,老頭鄔達克額頭汗如雨下,低聲唸誦著施展神祭法的音調。
神祭法——縮地
揮手放出打出兩道彎曲的黑線,注入了靈幣寶蟒的體內。
黑線入體,洵和凝的蛇眸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速度猛然暴增數倍,原地留下殘影,很快便追上了狂奔的向淵。
兩人兩蟒並駕齊驅的狂奔,身後的黑甲蟲大軍則是鍥而不捨追趕著。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看到神裔老頭居然追上來了,向淵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不知道!”不是很想搭理向淵,神裔老頭催促著身下的靈幣寶蟒繼續加速,意圖把向淵甩在身後。
看出了神裔老頭的想法,向淵砰砰拍了兩下肩膀上的神冢石碑:“越過神冢碑,永世不得回。
你超我車,小心詛咒靈驗!”
雖然聽不到超車是什麼意思,但向淵的話還是提醒了老頭鄔達克。
身為神裔家族的人,他對這方面的事情都頗為注意。
原本即將超越向淵的速度猛然降了下來,鄔達克不滿的瞪了一眼向淵:“你剛才的行為,可是讓人討厭的很。”
知道鄔達克是在不滿自己剛才的奪路先走,向淵嗬嗬一笑:“你這話說的,搞得好像危急關頭你會捨己為人似得。”
“你……哼!”被向淵的話一噎,老頭鄔達克想不出怎麼反駁,只能無奈的冷哼了一聲。
大霧洶湧,伸手不見五指。
為了擺脫那些可怕的黑甲蟲,兩人兩蟒在大霧之中狂奔亂走,早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前面有人!”
奪路狂奔,向淵耳垂微動,敏銳的感官瞬間捕捉到了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
對視一眼,向淵和神裔老頭默契的調轉方向,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跑去。
禍水東引!
距離向淵他們一兩百米的位置,兩名身著花素綾長袍,額頭繫著一根鳥紋銀帶,身形修長的男人正皺眉環顧著周圍。
他們是遊沙匪家族的人,與向淵和老頭鄔達克一樣,都是被突如其來的白霧吞沒來到了這裡。
“媽的,明明都已經快跑出白霧的範圍了,誰先到這霧氣突然加快了速度,唉!”入眼處茫茫然一片的白霧,讓兩名遊沙匪中的索錫惱怒的踢了一腳地上的沙土。
“這白霧來的詭異,連家主都沒辦法迫開,咱們務必要小心一些,儘快找到家主他們。”安撫著焦躁的同伴,夥朗剛說完,就聽到一陣轟鳴的震動聲正在迅速朝這邊接近。
“好像有東西在朝這邊來!”
警惕起來,索錫和夥朗的身上開始長出一層細密的羽毛,這些羽毛堅硬無比,流動著金屬的光彩,邊緣鋒利。
既可以防禦,也可以當做武器使用。
衝破大霧,扛著石碑的向淵和騎在靈幣寶蟒身上的鄔達克,帶著滾滾的烈風從索錫與夥朗的身旁,筆直的掠了過去。
速度之快,讓兩人甚至都沒看清過去的是什麼東西。
“剛才是不是有兩個大黑耗子跑過去了。”茫然的扭頭問著同伴,索錫怔怔道。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