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讓加帕他們回去,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來到澤塔神女面前,那耶神子對於這個妹妹依舊是充滿了包容,畢竟這是他世上唯一的血親。
險些喪命在向淵一掌之下,澤塔神女卻仍舊沒有放棄心中的執念,無視神子的勸告,漠然起身朝著沙陀國的走去:
“我不會放棄的,加帕也是一樣。
別以為找了這個人,你就能從我們手裡奪回寶蟒池。
他在這裡能贏我,只是我不清楚他的手段,在城內有著織夢之紗的榮光照耀,他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你想奪回寶蟒池,那就儘管來吧,但休想讓我主動放棄。”
澤塔神女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沙漠裡的風浪飄蕩迴響,傳進神子的耳中,讓他眼神無奈黯淡。
望著妹妹的背影,那耶神子表情複雜,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反覆數次……
“唉,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啊。”
那耶神子的無奈與澤塔神女的執拗,都沒有引動向淵一絲的波瀾。
他這次來沙陀國是尋找裝備,而不是來看這種宮廷苦情劇。
澤塔神女走遠,向淵上下拋動著那枚裝備戒指,走到了那耶神子身旁,手肘輕輕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別看了,你要是狠不下心,我可以幫你。”
“不必了,每一位神選之子都是織夢之紗的選擇,除非是犯了無可饒恕的重罪,否則絕不能傷害他們的性命。”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那耶神子本能想要移動身體,躲開這股壓力。
可是他的身體剛一動作,肩膀上的手肘立刻沉重了數倍不止。
“你是故意讓其他神子神女的人發現你來找過我,對吧。”目視前方,向淵語氣平常的說著。
聽到向淵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那耶神子表情微微一動,但還是平靜道:“什麼意思?”
“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再問了。
這次就算了,畢竟你也確實幫我找到了一件神眷之物。
但是如果還有下次……
相信我,你不會有機會從我手下救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拍了拍那耶神子的肩膀,向淵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朝著沙陀國走去。
向淵走後,那耶神子深吸了一口氣,溫和的眼神,倏然變得漠然威重起來:“倒是我小瞧這個人……”
言罷,神子緩步離去。
而在這神子走後不到十秒中,他腳下的那片偌大沙丘轟然塌陷,宛如沙漠地底湧出的巨口,流沙滾滾落下。
回到沙陀國中的住處,有些緊張的穆裡看到向淵歸來,心中疑惑焦灼,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礙於這位大人的威嚴,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隨手合上了房間大門,向淵坐在了床上,手指輕捏著通體湛藍的裝備戒指徐徐轉動。
這次澤塔神女突然找上門來,看似是一場偶然,實則在他看來,就是那耶神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只不過這位神子原本計劃的很好,但卻低估了他的強大,險些將澤塔神女的性命,葬送在了他的手裡。
這其中的隱秘陰險,在那耶神子派人上門來通知他,澤塔神女找上門來時,他就想明白了。
身為堂堂大神子,竟然無法避過其他神子神女的眼線,這一點首先就說不過去。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耶神子是故意將自己的行蹤,顯露出去,讓有心人看見。
而各種用意,自然是因為向淵的果決,讓神子不得不用處這種方法,以防他真的找不到神眷之物,向淵就不出手。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裝備,我可是真的會讓你吃點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