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陰脈的位置已經鎖定了。”
經過好幾天不眠不休的辛苦定位,葬木手下的白銀教眾終於成功定位了豐莊山內部陰脈的位置。
接過手下遞來已經清晰標註了陰脈節點的地圖,葬木點了點頭,然後快步來到了休息大帳中,找到了正在修煉精神力量的向淵。
“陰脈的位置確定了。”
將手裡陰脈標註圖遞給了向淵,葬木道:“豐莊山的陰脈長三十米,有兩個節點,這兩個節點都是陰氣最重的位置。
那兩頭甲等陰鬼應該就在這兩處節點中療傷。”
向淵睜眼掃視了一邊手上的地圖,整條陰脈就在豐莊山的西面山腰上,長度三十米左右。
“行,我知道了。”起身將地圖揣進了懷裡,向淵撩開帳簾,大步朝著豐莊山的方向走去。
可剛走沒幾步,他突然扭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葬木。
“你幹嘛?”
被向淵問的莫名其妙,葬木愕然道:“我和你一起去啊。”
“我一個人就可以,你留在這吧。”自己身上底牌眾多,所以向淵並不想讓葬木跟著他,這樣反而會讓他束手束腳,沒法全力出手。
“你行嗎?”葬木對於向淵的戰力印象還停留在上一次天蘭崖他大戰兩位裴家人那次。
雖然之後向淵的實力明顯有了質的的提升,但葬木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一個人單槍匹馬進山。
畢竟一旦驚動了那兩頭甲等陰鬼,打草驚蛇了,再想抓住他們可就不容易了。
臉色一沉,向淵轉過身來走到葬木身邊,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打兩下葬木的肩膀:“記住,永遠不要問一個男人,你行嗎?”
肩膀被拍的生疼,骨頭都像是要裂開一樣,葬木雖然不明白向淵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齜牙咧嘴的點了點頭。
在一眾白銀教眾的注視下,向淵魁梧寬厚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上山的小路上。
揉著肩膀注視著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葬木眼神複雜,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大人,真就讓他一個人去嗎?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來到葬木身旁,娜塔莉輕聲詢問著。
“不用,這個男人看著粗獷,實則粗中有細。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硬幹的。
而且昨天他已經警告你了,如果你現在跟上去被他發現,他肯定會出手殺你。
你千萬別認為,他昨天是在嚇唬你。”和向淵接觸了這麼長時間,葬木對於這男人也多少有了些瞭解。
野蠻、霸道、還有些不講理,但卻又不乏謹慎和狡猾!
他既然這麼自信可以一個人解決,倒也不是件壞事。
聽到葬木話,娜塔莉點了點頭,昨天向淵隨手一指就將一片林子夷為平地的畫面,她還記憶猶新。
單槍匹馬進了豐莊山,一入這片山林之後,山腳下那陣刺骨陰森的寒意立刻翻了十倍不止。
明明還是大白天,可這片山林上卻處處可見一縷縷遊蕩的白霧,像是獨行的幽靈一般穿梭在林野之中。
樹皮敗落的蒼白枯樹,宛如徹底腐敗的白骨,頭顱被斬落,伸著不甘的大手指向天空,哀怨哭訴。
吱吱——
莫名角落傳出的怪聲,像是一隻老鼠被卡住了脖子,在瘋狂的掙扎。
呼的一聲冷風拂過,枯樹上最後幾片葉子搖曳著凋零,晃動著朝向淵的肩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