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要什麼?”
向淵與藥母來到了野鹿莊外的一片沒過膝蓋草杆的水窪溼地前。
這裡本是莊裡人用來放養馬鹿的地方,後來人走鹿亡,馬鹿啃食道只剩下草皮的空地,反倒漸漸肥沃了起來……
不相信向淵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幫場子,藥母直言道。
“你之前說能幫我入宗門,但是我的靈魂強度達不到宗門的要求,你們能有辦法彌補嗎?”藥母的直言不諱,讓向淵也省事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你靈魂強度不夠,有人幫你測過了?”有些意外,藥母側過身子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
“靈魂是強大而又脆弱的矛盾體,它所延伸出來的力量,龐大無邊,但同時它本身也十分脆弱,一個不慎就會消亡。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既然說過能幫你進入宗門,靈魂強度的問題自然也會幫你解決。
相比於這一點,我覺得你更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應付葬木。”矚目望著面前平靜且倒映著月色的水窪,藥母道:
“葬木雖然是新晉的主教,實力也一樣不容小覷。你得罪了他,他會千方百計的找回場子。”
藥母的提醒,向淵倒是沒什麼感覺,葬木雖然和藥母都是白銀教的主教。
但是二者給他的感覺,卻有著天壤之別。
藥母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濃霧深處一株鮮紅無暇的朱蘭,雖然顏色鮮豔,一眼就能讓你看清她的樣子,但是當你想要仔細觀察她的細節時。
那縈繞不斷的濃霧,會讓你越看越覺得模糊,撥開一層又會有新的湧來。
而葬木,頂多算是能讓他感覺到一些壓力,僅此而已。
看著向淵毫不在意的神情,藥母的紅唇上翹,身子微微一動,不著痕跡的朝著這個男人靠攏了一些。
濃密且長滿了低矮灌木的野林斜坡上,十個神色警惕,身姿矯健的男子相繼越過一條嘩嘩流淌的小溪,其中一人身上還背這一隻正方形的木箱子。
十個人交替行進,卻始終將揹負著木箱的人保護在中間,以極快的速度穿過這片野林斜坡,朝著天蘭崖的方向走去。
“老九,這裡離天蘭崖還有多遠。”
一邊快速的行進著,揹負著木箱的男子一邊開口詢問道。
“應該快到了,穿過這片平原,就是天蘭崖了。”走在男子的前方,老九左右看了看道。
緊了緊身上的木箱,確保它不會有任何意外,裴子陽看了看四周,抓緊跟上了腳步。
在裴子陽一行人的必經之路上,白銀教的眾人都已經準備就緒。
長滿了雜草的平原上,一幅用鮮血澆繪而成的巨大紋路隱藏在泥土和草隙之間。
十幾分鍾後,健步如飛的裴家人出現在了白銀教的視野盡頭。
這些裴家人還不知道,他們著急趕往的方向,正有一批人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們,鋼刀鐵鎖的埋伏,等著他們抬腳走進去。
視野空曠的平原上
上飛奔,裴子陽的心頭一絲不好的預感正在不斷變得濃郁起來。
念頭一動,裴子陽的雙耳化為了灰濛濛的狼耳,敏銳捕捉著周圍的風吹草動,試圖找出讓自己如此不安的原因。
“啊!”
就在裴子陽捕捉異樣的瞬間,猛然一聲慘叫,所有人的精神都瞬間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