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的掀開了窗板露出一條兩指寬的縫隙。
向淵屏息朝著外面看去。
只見午夜時分原本空空蕩蕩的街道上,一小隊接著一小隊身披輕甲的兵士正快步穿梭在街上,朝著城外開去。
“大半夜行軍,有古怪。”
從沒聽過有軍隊會在午夜時分行軍,而且還這麼靜悄悄的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合上了窗板,向淵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疑惑。
難不成這些軍隊是開拔前往臨泉的?
被這支奇怪的軍隊弄得心裡有些煩悶。
離開了廣陵來到了諸陽,這期間接觸到的事情。
讓向淵愈發感到自身實力的匱乏不足。
不行,還是得儘快增強自己的實力。
貫一門得儘早去看看,不過若是能再找到一些裝備就更好了……
武學一途,無法速成,即使向淵現在拜入了貫一門,學到了搏虎手的後續武功,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有長足的進展。
但是如果他能夠找到別的裝備,那麼對他的實力增強,一定是快於武學的。
默然坐在漆黑的屋子裡,向淵的喘息聲厚重有序,一雙雪亮虎眸微微倒映著光華,讓人無法直視。
第二天一早,向淵便前往了諸陽貫一門的所在。
作為諸陽數得上名號的武館,貫一門的駐地坐落在諸陽東城區的中段,裡外五六間大院子,看起來也是闊氣非凡,大門口束著的桅杆上,一張赤邊黃底的武旗,被風扯得筆直,獵獵作響。
坐在貫一門對面的小茶館上,手裡捏著茶壺,向淵側目打量著貫一門進出裡外的人。
這個世界可不像他前世的法治社會,加入門派組織,必須慎重,萬一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組織,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貫一門在劉溪竹口中風評尚可,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親眼瞭解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一上午,來往與貫一門的除了貫一門本身的學員外,還有諸陽許多大戶人家的管事。
畢竟維持一個武館需要大筆的開銷,貫一門除了正常的學費外,平日裡也會讓門下弟子接一些保護、押鏢、甚至配合衙門巡防的一些任務。
坐在貫一門對面看了一上午,向淵沒有看到一個入流的高手,進出貫一門大院的都是隻些體格壯實,空有力量,卻沒有練成把式的新手。
徒有虛表,還是高手都不在家?
沒看出什麼明堂來,向淵摸出幾個銅錢就準備結賬。
這時,一名留著數寸長小辮,體型魁梧,手腕上還扎著兩環牛皮護腕,穿著貫一門制式長服的男子,從貫一門裡走了出來。
高手!
看到小辮男人後,向淵的後脊一下挺得筆直!
就像是老虎遇到了敵人會拱起自己的前肩一樣。
此人搏虎手的造詣,不在我之下。
目光遊動在小辮男人扎著牛皮護腕的粗壯手臂上,向淵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也是苦練搏虎手的高手!
而就在向淵打量著小辮男人的同時,這個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後射來的目光,猛地回頭看向了向淵的位置。
只不過這個時候向淵已經起身離開,所以小辮男人並沒有發現什麼。
“小武,今天上午那個茶館裡是不是坐了個人?”指著向淵之前坐的位置,王柏扭頭詢問著站在武館門口的一名弟子。
“九師兄你說啥呢,茶館哪天不坐人啊。”擠著三角眼莫名其妙的看著王柏,被叫做小武的弟子,撓著後腦勺回答道。
“算了。”擺了擺手,王柏沒有深究,只當是自己多心了,快步離開了武館。
回到客棧後,向淵點了幾個菜讓夥計一會送上去後,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從一上午的觀察來看,貫一門確實是有實力的,起碼就這一個上午,向淵就看到了不下於五六批人來找貫一門辦事,零零星星過來學武的人,也有不下於七八個。
尤其是最後他準備走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小辮男人。
雖然沒有交手,但就從對方體型動作上,向淵也能看出對方有著極其紮實的功力,絕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