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跪下請安道:“奴才連升給娘娘請安。”
“連升?”沈婠使勁在腦海中搜尋這個名字。
連升抬頭一笑,道:“娘娘忘了,奴才以前是在惠太妃跟前伺候的,娘娘小時候去惠太妃那裡玩耍,您還賞了奴才一塊膏藥呢!”
沈婠這才想起來,那時候因為心裡喜歡惜朝,所以常去惠妃那裡,而這連升是跟在惜朝身邊的,所以雖然不喜歡,但也對他沒給過臉色,倒是聽說他風溼,順手從家裡帶過膏藥來給他。自己都忘了這事,難為他到還記得。
當下便笑道:“原來是連升公公,快快請起。”
連升起來,也不說旁的,瞧了瞧沈婠身邊的崔尚宮和香茗春兒,沈婠笑道:“無妨,有事儘管說。”
連升便從懷裡拿出個布包,道:“這是十二爺臨走前交給奴才,讓奴才一定要親手交給您的。”
春兒從他手裡接過,再遞到沈婠手中,沈婠開啟一看,唬了一跳!這布包裡除了一些信件外,還有一個布偶和一個比目魚的香包。
那木偶正是和巫蠱之案中出現的詛咒太后的布偶!這東西早該毀掉才是,怎麼會出現在十二手裡呢?而細細看來,這布偶的布料和製作的針腳,完全和這個比目魚的香包一模一樣!
果然,巫蠱一事和慶妃脫不了干係!
再看那些信件,沈婠立時瞭然於心,淡淡笑道:“十二果然深知我意!”見連升還在,就對香茗使個眼色,香茗從身邊拿出個金錁子,對連升道:“這是娘娘賞賜給你的。”
連升忙擺手道:“哎呦,奴才怎麼敢討娘娘的賞呢,奴才只是盡心為十二爺辦事罷了!”
沈婠笑道:“只是個小玩意兒,賞公公打酒吃,以後怕是還有事要麻煩公公呢!”
連升推辭不過便收下了,笑道:“娘娘放心,有事儘管吩咐奴才,奴才是看著十二爺和娘娘長大的,奴才豈敢不盡心啊!”
崔尚宮聽他說的不像,輕咳了一聲,他臉上頓時訕訕的,打了個千兒退了出去。
香茗問道:“娘娘?”
沈婠抬手,道:“此事需從長計議,這包東西先收好,不要讓人瞧見,咱們先回宴席去,莫讓人懷疑。”
“是。”
幾人出了小園子,剛準備回宴席,就見慶妃的嫂子也出來醒酒。
沈婠心想如此之巧,到可以試探一番,便也不避讓,上前說道:“少夫人也出來透氣?”
盧氏未曾想會在此見到皇后,慌忙下跪請安,道:“民婦見過皇后娘娘,貪多了幾杯,有些上頭,因此出來走走,不想衝撞了皇后,真是罪該萬死。”
沈婠命她起身,笑道:“哪裡的話,是本宮打擾了少夫人才是,本宮才醒過酒來,這就回去,少夫人切莫在外站得太久。”目光觸及她腰間,驀然一動,面上卻笑道:“咦?這個荷包到是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