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些!”末了,沈婠問道。
芳婕妤面上訕訕的,說:“不瞞娘娘,臣妾原本想投靠裴妃,不想卻被她拒絕,陰差陽錯之下,臣妾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
“所以,你想投靠本宮!”沈婠面上含笑。
“是,還請娘娘垂憐!”芳婕妤低下頭,語氣裡十分尷尬。
沈婠彎了彎唇角,道:“你的忠心,本宮知道了,一旦證實了你的話,你想要的,本宮會給你!”
芳婕妤面上頓時露出喜色,道:“如此,那就多謝娘娘了!”
“看在你能告訴本宮這麼重要的訊息份兒上,你的位分也許久未晉了,先晉了你的位分,也好為本宮辦更多的事!”她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如今是婕妤,再晉便是貴嬪,也算一宮之主了,這貴嬪之位需金冊的,這時候在行宮,恐怕不太好辦,還需等回到京城之後方可!”
芳婕妤已是喜不自禁,連聲道:“臣妾謹遵娘娘懿旨,只要娘娘以後有什麼吩咐,臣妾一定萬死不辭!”
沈婠淡淡的笑了,眸中深邃,不知含了些什麼?
芳婕妤喜滋滋的退了出去,香茗皺眉問道:“娘娘相信她的話!”
沈婠含笑反問:“本宮為何不信她!”
香茗猶豫著說道:“可是她方才說,,琪嬪爭寵是用了那陰鷙的法子,此事一旦敗露,別說琪嬪性命不保,恐怕她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這樣大的風險,琪嬪會甘願承擔嗎?”
沈婠點頭道:“你說的固然不錯,但是,若此事並非琪嬪的意願呢?”
香茗一愣,沈婠繼續道:“方才芳婕妤也說了,是太后總讓裴妃和琪嬪去壽安宮,若此事的幕後主謀是太后,那又該如何呢?”
香茗驚訝的說道:“太后,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啊!難道太后為了讓娘娘不再專寵,竟連皇上的身子骨也不顧了嗎?”
沈婠淡淡道:“那東西用一次兩次倒也不至於傷身,只不過……的確太過陰鷙!”
香茗默默不語,半晌才問:“那麼娘娘打算如何,是直接拆穿琪嬪嗎?”
沈婠道:“拆穿她並不難,想必她那裡還有剩下的罪證,不過,我要弄清楚,琪嬪到底為了什麼?這麼聽太后和裴妃的話,甘願冒這樣大的險也要爭寵!”
香茗點頭:“奴婢明白了,一定會盡快查處個種緣由!”
沈婠提醒她:“不要讓人發現!”
“奴婢明白!”
如此這般說了會話,照往日沈婠無聊必會召伶人來彈奏一曲,此時前方心繫西陲戰事,行宮中也滿是陰霾,因此便禁了一切絲竹飲宴,沈婠無法,只得拿了本書來看著,期間險些瞌睡過去,好容易撐到午膳,胡亂吃了點酸筍火腿雞皮湯泡的碧粳米飯,略坐了會兒便午休了。
這一覺睡的沉,將醒未醒之際,忽而覺得有人在自己身側微微嘆息,溫熱的手拂過自己的前額,只留下一抹暖意,那低低的嘆息聲,縈繞在心口,只覺心中堵塞的厲害,彷彿就要哭出來了。
沈婠覺得心中沉悶,再睡下去更添難過,便掙扎著醒來,身邊哪裡有人在,透過層層的軟煙羅,依稀可辨是香茗和春兒的影子。
她長長舒了口氣,想把心中的憋悶吐個乾淨,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喚道:“春兒!”
春兒和香茗打了簾子進來,道:“娘娘醒了,娘娘這一覺睡的可真長!”
沈婠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春兒笑道:“都快酉時了!”
沈婠不覺也啞然失笑,道:“我竟睡了這樣久,難怪覺得渾身有些痠痛!”她伸展了一下手臂,又問:“我睡的時候,可有人進來過!”
春兒和香茗對視一眼,都道:“沒有人來過,只有奴婢們守在外面,崔尚宮奉命出去了!”
沈婠點點頭,道:“知道了,春兒,給我揉揉肩膀吧!痠疼的厲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