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塵也不悅的說道:“婠婠你這是什麼態度?朕是希望你不要因為感情用事而壞了後宮規矩!”
“規矩?”沈婠冷笑,“皇上要用規矩來壓臣妾嗎?”
“即便你我為天下至尊,規矩卻是不可破壞的!所以,婠婠你就不要總是讓崔尚宮往宮正司走動了!”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沈婠,緩緩道,“朕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沈婠心中一突,忽然推了他一把,高聲道:“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出去!”
惜塵錯愣,沈婠卻依舊不依不饒,邊推邊道:“臣妾今夜偶感風寒,不能侍奉君王,還請皇上移駕別處吧!對了,霞貴人剛失了孩子心裡正難受著呢!皇上還是去看她吧!”
將惜塵退出房門,沈婠“嘭”的一聲關上門,憤然坐在桌邊,胸口起伏,很是惱怒。
惜塵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甩衣袖也走了。
過了半晌,春兒苦著臉勸沈婠:“娘娘您心裡再生氣,也不該把皇上趕出去啊!現在可好了,皇上真的去了霞貴人那裡!不如讓奴婢去請吧?”
沈婠冷冷道:“他愛去哪兒就去,本宮管不著!你也不用去請,去鋪床吧,本宮累了。”
春兒還想說什麼,被香茗一個眼色頓住,只好去鋪床。
又過一會兒,有人來報了香茗,皇上只在霞貴人那裡略坐了一會兒,仍舊回乾宮去了。
香茗把這訊息告訴沈婠,沈婠側向裡睡著,假意沒有聽到。
第二日早朝過後,惜塵仍沒有來宸宮,沈婠正讓孫太醫請平安脈。
崔尚宮站在一旁,不時看著孫太醫,似乎欲言又止。
沈婠淡淡道:“老師有話不妨直說,這裡都是自己人。”
崔尚宮只好說:“方才經過永定門時,聽到幾位大人在議論,似乎是說太醫院的一樁事故。”
“哦?”沈婠看向孫太醫,笑問道,“孫太醫是不不愛搬弄是非的人,所以就算出了新聞,也不會說吧?”
孫太醫縮手,淡然道:“微臣的確不愛管閒事,不過這位尚宮所說的,大概是昨夜太醫院王院判值夜歸家途中,被強人擄去,至今不見蹤影的事吧?”
沈婠一愣,看向崔成琴,崔成琴默默點了點頭。
沈婠又看著孫太醫說:“這樣的大事,孫太醫竟然閉口不談,真是處變不驚啊!”
孫太醫收起藥枕道:“微臣見過的大事多了,這樣的事的確算不上大事。”
沈婠笑道:“事關太醫院,太醫難道就不怕某天夜裡也被強人擄了去?”
孫太醫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常色,道:“那也是躲不開的事。”
崔尚宮在一旁介面道:“不過皇上已下令京兆尹加強京城治安,想必孫太醫不會遇上這種事的。”
沈婠也笑道:“孫太醫又不愛管閒事,又不愛說閒話,想必不會遇上。”
孫太醫施禮退下,沈婠收起笑臉,對崔尚宮道:“看來老師的猜測,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