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妮卡忽然一把推開他,變得歇斯底里,“我只要你,我不要什麼別人!十二,我是那麼喜歡你,為了你我做了那麼多!你竟然一點都不領情!我不會輕易就把你讓給別人的,我要你把我放進你心裡,你不可以想她!”
惜朝氣得笑起來:“你能阻止我不見她,難道你還能阻止我不想她嗎?你能控制住人的身體,難道你還能控制住人的心嗎?”
妮卡忽然不哭了,沉默了半刻,道:“也許我能呢?”
惜朝愣了一下,很快退後幾步,妮卡笑了笑,語調變得異常溫柔,她緩緩說道:“十二,你早晚有一日能發現我的好的,只要你不去想她,你多想想我的好,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惜朝本能的想要逃開,一邊退一邊搖頭:“你休想控制我的心……啊!”冷不防脖頸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他伸手去摸,摸到一絲血跡。可是再一摸,卻什麼也沒有,痛楚也隨即消失了。
“你都對我做了什麼!”惜朝大驚失色的問。
妮卡笑了笑,說:“這樣,以後你們就不能相見,也不能相思了。”
“你說什麼?”
妮卡又用那語氣緩緩道:“第二最好不相思,如此便可不相知。”
“這是……啊!”這句詩詞和沈婠的那個相見蠱如此相似,一想到沈婠,他的心臟彷彿被螞蟻咬了,尖銳的一痛。
妮卡走到他身邊輕柔的說:“這是血蠱——相思,和沈婠那個一樣,都隱藏在血液裡,平時折服不動,但是隻要你想起沈婠,蠱蟲就會活躍起來,慢慢咬噬你的心脈。你剛才,又想起她了是不是?”
惜朝緊緊咬住牙關,汗如雨下。
妮卡抱住他的肩,淚水又流了下來:“求你,別再想她了好不好?別再想了……”
惜朝推開她,跌跌撞撞的往門那邊走,丟下一句話:“你放心,我不會再見她,但……你也阻止不了,我想她!”
妮卡愣在原地,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五月初,皇帝同後宮眾人前往西郊行宮避暑。
在這之前,惜朝已查明小路子的家人和慶妃的關係,但他不能讓沈婠見到他,只好將所查得的交給宮中一個信得過的人。
“把這個,交給皇后娘娘,”惜朝皺著眉頭,一字一字緩緩說著,彷彿是從齒間慢慢擠出一樣,“親自交給她,這裡有她要的東西。”
太監連升不解的問:“王爺這是怎麼?似乎不舒服?奴才去請太醫。”
惜朝擺擺手道:“不用,你照我說的做就是。”
連升答應了,又道:“奴才可巧要去行宮伺候,到時便交給皇后娘娘,怎麼王爺卻不去麼?”
惜朝道:“恩,本王要出使海東,就不去行宮了。”
連升道:“是,王爺既有差事在身,那自然不能耽誤了。王爺放心,奴才一定親手交給皇后娘娘,不會讓旁人發現的。”他大概是以為惜朝讓他交給沈婠的是個什麼信物或是其他,惜朝也懶得解釋。這連升是以往在惠太妃身邊伺候的老宮人了,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所以也樂意幫襯這位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