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嘴角慢慢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妮卡愈發厭惡她此時的雲淡風輕,瞪著她說:“你最好答應我!”
沈婠淡淡笑道:“我若不答應呢?”
妮卡恨恨道:“那就別快我不客氣!”
沈婠冷哼一聲,衝外喊道:“宸宮衛尉何在!”猛然看到妮卡一揮手,似乎有什麼東西向自己飛來,沈婠本能的一邊避讓一邊抬手去擋,指尖猝然覺得一陣鑽心的痛。
外面的人聽到沈婠叫喊,都衝了進來,為首的就是宸宮衛尉夏文澤。
“娘娘!”他看著沈婠。
崔尚宮等靠近沈婠身邊,沈婠抬起手,看到手上裂開了一個小口子,鮮血正汩汩的往外流淌。
崔尚宮厲聲道:“衛尉,拿下這個妖女,她竟敢行刺皇后娘娘,春兒,快去叫孫太醫來!”
“是!”
夏文澤將劍橫在妮卡頸間,怒道:“說,為何要行刺皇后!”
妮卡滿不在乎的瞪著他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行刺她了,我手上可連一件兵器都沒有!”
夏文澤大怒:“你還敢狡辯!”
沈婠蹙眉盯著自己手指上那個細小的傷口,傷口流了一會兒血,現在已經不流了,香茗用白絹擦拭了一下,竟然連傷口也看不出來。
可是?方才……明明看到有個東西向自己飛過來,自己也明顯觸碰到了,應該不會造成這麼細小的傷口才對,現在竟然連傷口也沒有了。
她看了看座位四周,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劃破自己手指的利器。
崔尚宮擔憂的問:“娘娘,有何不對!”
有何不對,沈婠自己也說不清楚,只好搖了搖頭。
香茗幫她擦拭了血跡,以為傷口為很大,卻看不到什麼?當時便“咦”了一聲,心道,這苗女該不會用了什麼障眼法吧!可是看那白絹,上面確實多了血跡不假呀。
夏文澤不敢掉以輕心,架著妮卡不讓她動。
此事很快驚動了楚惜塵,他趕過來時,孫太醫也正好趕來。
楚惜塵看了妮卡一眼,坐到沈婠身邊問:“可有受傷!”
沈婠搖頭,示意孫太醫給自己診脈。
她心裡不太放心,妮卡她畢竟是苗女,萬一真對自己下蠱或者用毒,可就危險了。
孫太醫仔細給她診脈,換了兩次手,最後不安的說道:“微臣查不出什麼來……”
妮卡很快說道:“看吧!我就說你們大驚小怪了!”
香茗很快看了她一眼,再看著惜塵道:“可是娘娘方才真的流血了,可是現在卻連一個傷口都找不到,未免太奇怪了!”
妮卡白她一眼道:“誰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的血,平白無故的來冤枉人!”
“你……”香茗氣急,指著白絹道:“這就是奴婢方才給娘娘擦拭的血跡,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都冤枉你一個不成!”
妮卡聳肩,道:“可不關我事,反正你們的太醫也說沒什麼問題了,你們總不能硬說我行刺吧!”
這一切都匪夷所思,沈婠盯著孫太醫,孫太醫皺眉,微微搖了搖頭。
連孫太醫都診斷不出什麼來,難道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嗎?
沈婠有些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惜塵看她一眼,對妮卡道:“看來,朕是太過相信你了,那個腰牌,留下吧!”
妮卡咕噥一聲,將腰牌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