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雅驚道:“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想讓我取代福嬪來制衡後宮?”
沈婠點點頭,道:“以我對皇上的瞭解,應是這樣沒錯。”
嫻雅低頭不語,這時卻見畫之走了進來,見她兩人在這兒說話便道:“真是奇了,方才雪玲還在外面,我讓她進來她卻不肯,自回去了,瞧那滿臉淚痕,也不知是怎麼了,我以為嫻雅姐姐歇下了呢,原來阿婠也在這裡。”
沈婠和嫻雅相視一看,不知怎的,心中隱隱略過一絲不安,待要開口,卻見嫻雅笑了笑道:“她大約是聽我們在談話,不好意思進來打擾吧,沒事的。”
她既然這麼說,沈婠也不便多說什麼,放下不談。
從三月份秀女進宮,到四月正式侍寢,再到如今也過去了好幾個月,卻從未有一位小主傳出好訊息,這不免讓一直憂心皇帝子嗣的太后十分的掛懷。因此這一日晨昏定省時,幾位小主剛一坐定,太后就傳了彤書女史來,拿著彤書一頁頁的翻過去,果然見幾位小主沒有懷孕的跡象,臉上頓時十分不悅。
“叫太醫院開幾副溫補的方子,讓她們拿回去照著抓『藥』吃吧。”太后面上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說道。
眾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方子,頓時羞曬的低下頭去。
太后顯出疲累的樣子,眾人只好歸去。
一旁的姚嬤嬤看著彤書,不一會兒眉『毛』就皺到了一處。
太后沒好氣的說:“別看了,果真是越看越生氣,我瞧著福嬪那孩子倒是個好生養的,她母親也會生的很,怎麼她就一點兒沒動靜呢!”
姚嬤嬤指著彤書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憋出一句:“太后,這不對呀!”
太后一把拿過來,瞪眼道:“哪裡不對了?”
姚嬤嬤面上驚慌失措的說道:“皇上召幸小主們的時間不對啊!太后您看,除了榮嬪,其餘小主侍寢的日子都是葵水的前後幾天,那幾天,正是……正是最不容易受孕的日子,這……”
太后一聽,臉『色』大變,仔細瞧了眾位小主侍寢的時間,果然都如姚嬤嬤所言。頓時將凌厲的目光刺向一旁的彤書女史。
彤書女史被太后的目光嚇到,忙跪倒地上求饒道:“太后息怒,太后饒命!”
太后一看她這樣子便知她是知道實情的,便道:“起來回話!將你知道的都告訴哀家!一個字都不許漏!說,是誰指使你的?”
彤書女史哪敢起來,一邊磕頭一邊道:“沒有人指使奴婢,是皇上……皇上他讓奴婢這麼做的。”
太后大怒,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她身上砸去,她哪裡敢躲,正中肩膀,頓時覺得骨頭彷彿斷了一樣,生疼。
強忍痛楚,她大哭道:“太后,奴婢句句屬實啊!皇上問奴婢女子什麼時候最易受孕,奴婢還以為皇上想那個時候召幸,便詳細和皇上言明瞭,連帶著最難受孕的時辰奴婢也說了。哪知……哪知皇上他專挑這個時候,奴婢也沒有法子呀!還請太后饒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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