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王初一吐出的那東西屬於液體,燃燒的黃紙扔進去之後應該很快就會熄滅。
可沒想到那紙剛扔進去,火貓就蹭的一下從陶罐裡衝了出來,那老人似乎早有準備,順手就將王初一喝藥的那個瓷碗扣在了陶罐口上,然後快速的用黃紙圍了一圈。
老人手裡的黃紙沒有任何的加工,就是我們平日裡最常見的那種,可這黃紙圍繞那陶罐一圈之後,就像是抹上了膠水一般,快速的粘合在了陶罐與瓷碗的介面處。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要開口問,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問起。
老人可能是看到我迷茫的眼神,微微一笑,開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你先等一等,我把這陶罐處理了之後,就來給你講。”說著,老人抱著手裡的陶罐,轉身就朝著屋外走去。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才那老人微笑的時候,臉部的表情別提有多恐怖了。
我抬手摸了摸王初一的腦門,然後又摸了摸她的臉頰,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而且呼吸聲十分的均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於是我將她緩緩的平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之後,就走出這小屋,來到外面擺放著靈位的那間屋子。
此時那老人正彎腰在哪桌子下面挖著什麼東西,注意力十分集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我已經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而我也對他的舉動十分好奇,也不出聲,就這麼站在他身後看。
他大概鼓搗了有十幾分鍾,似乎是在桌子下面挖了個坑,將剛才的陶罐給埋了下去,當他將這一切做完之後,口中低語道“走好,莫念,走好,莫念……”就這麼反覆說了十來遍之後,老頭這才站起身子,最後又說了一句“又送走一個。”
然後就轉過身子,看到我的時候,老人多少有些驚詫,但那種驚詫一閃而過,老人平靜的開口問道“你媳婦睡下了?”
我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老頭卻又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到那個屋子裡去。”說著,老頭就指了指裡面的那間屋子。
我跟著他進去之後,發現這間屋裡竟然另有乾坤,屋子裡面竟然還有套間,而且看樣子套間還不少。
老人找來兩根拉住,點著了之後將燭臺放在桌子上,示意我坐下,然後開口道“小夥子,怎麼大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了?你們兩口子該不會是來旅遊的吧?”
這老頭的口氣明顯充滿了置疑,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特別是王初一掏出槍指著這老人的腦袋時,我還真怕她一緊張就開槍了。
不過看到那一幕之後,我如果再說自己是來旅遊的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了,誰來旅遊還會帶著*?索性也不去隱瞞什麼,開口道“不瞞您說,我們兩個是來找一個朋友的,他前些日子應該到這裡來了,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這個人?”說著,我就將虎子的照片掏出來遞給那老人。
老人拿起照片,幾乎將照片貼在自己臉上,看了一陣之後,開口道“見過,這人是來盜墓的,大概十幾天之前到的這裡,而且跟來的人也不少,陸陸續續來了大概有七八十人。”
我暗叫一聲不好,看樣子王初一給我的那份檔案上全是真的,這次大掌櫃是動了殺心了,我想這大掌櫃一定是看上了古墓裡的什麼東西了,可能找虎子談價錢的時候,沒有談妥,這才派人悄悄跟著,只要虎子將東西盜出來,馬上就會下手殺人越貨。
“那他現在人去哪了?”我忙問道。
老頭啞著嗓子說道“走了,應該是下墓了,這孩子走的很急,不過……”
“不過什麼?”我連忙追問。
老頭抬起頭,似乎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那孩子似乎對這個古墓十分的瞭解,知道天干地支的擺設,也知道進入古墓的時辰,現在的話,應該已經在墓裡了。”
我聽老人這麼一番話,就知道這老人肯定也對那古墓十分的瞭解,不然絕不會說出天干地支這樣的事情來,我再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老人,然後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屋子的陳設,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問號,這老人到底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從我們進入這裡開始,一直到現在,怪異離奇的事情層出不斷,這個村子到底跟那古墓有什麼聯絡?
這一連串的問題幾乎塞滿了我的腦袋,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和王初一這次趕到這裡來,只是憑藉著一份陌生的檔案,我們並不像虎子那樣,掌握了這古墓的詳細資料,只能摸索著下墓,如此一來危險係數倍增,如果能從這老人嘴裡問出來點情報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