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感受著,這種失重的感覺,一邊又十分擔心王初一的處境,墓室這麼一動,可能我們的位置就全亂了,還能不能再用這種傳遞紙條的方式交流?
我正想著,忽然就感覺兩個眼皮打架,幾乎就在一瞬間困勁就上來,只想倒在地上睡覺,雖然現在我的姿勢十分的不舒服,但是隻要讓我閉上眼,肯定就能睡著。
我知道這種感覺肯定不對,說不定睡著了又會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而且很可能我這一睡,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於是就連忙從揹包裡掏出苗刀,讓後就朝著我的大腿上刺去,眼看著刀尖已經沒入我的面板一公分了,血都流了出來,可我就是感覺不到疼,反倒是困勁更大了,兩個眼皮好像有千斤重,總想要閉上眼。
就在這時,我突然又感覺自己的左後腦部分開始出現了一種疼痛感,就好像是我的腦神經一跳一跳的那種疼痛感,這感覺十分的明顯,也很真實,但就是無法驅趕走我的睏意,反倒是腦袋裡面越疼,就越想睡。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間,忽然看見腳下傳來一個字條,上面寫清晰的寫著五個字“不要睡!撐住。”我剛看見這字條的時候,著實興奮了一下,以為是王初一遞來的,可看了看這字跡,十分的潦草,一看就是個爺們的字,估計不會是七爺,應該是老八。
雖然這字條上寫的很清楚,但我還是困啊,手裡拿著字條精神就開始恍惚,在這時,第二張字條就塞了進來,我忙抽出來看了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字“水。”
這個時候我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掏出水壺,先是猛地喝了一口,然後將水壺裡的水全部澆在頭頂,由於現在這裡的溫度並不高,再加上剛才經過的冰層通道,這水壺裡的水冰涼刺骨,我一口喝下去,只感覺從喉嚨到胃部,全是涼的,頭頂又被冷水澆了一下,整個人就打了個激靈。
這一壺水澆下去,雖然暫時緩解了我的睏意,但畢竟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過了一會,我又開始犯困,因為這裡特殊的地理環境,我的手錶在這裡已經是個廢品了,根本不知道這一會,到底是多久,有可能已經過了一天,也有可能只是十分鐘,總之,我又開始犯困了。
在我昏睡過去之前,又塞了張紙條到牆壁的縫隙裡,說我已經快困死了,撐不住了。
這時候,又一張紙條塞了過來,我已經困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要不是意識裡還殘存著一丁點的求生慾望,我絕對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我把紙條拿起來,只見上面寫道“堅持住,七爺已經找到離開的辦法了!”
這本來應該是個讓人很興奮的訊息,可我看到之後,也只是本能的點點頭,現在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靠在這青銅鼎的足上美美的睡一覺,管他是死是活,先睡再說。
不過我在睡之前,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從包裡掏出一支菸,點著了夾在手指上。
這是我在部隊站哨時候掌握的一門獨門絕技,因為自己太困,又怕有領導來查哨,就夾一根點著的煙在手指上,然後就可以大膽放心的睡一會,等到煙自己燒完了,就會燙到手,這時候人就醒了,雖然睡不太久,可就這幾分鐘,也很解乏。
只是我這個方法不知道在這裡,還有沒有用,抱著試一試的心裡,我就昏昏睡去,心想就算睡死過去,老子也認了,這睡死總比餓死,病死,被機關夾死要好上很多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自己手指間猛地一疼,好像是菸頭燒到了手指,這時候我想要睜開眼,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那一雙眼皮足有千斤重,我感覺自己已經使了很大的力氣,仍舊沒能睜開眼。
心想著,難道我就這麼完蛋了?
可就在這時,我明顯的感覺墓室的地面震動了一下,而且震幅十分的明顯,我整個人幾乎都要被震起來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摩擦聲響起,我感覺整個墓室正在平移!
我一邊聽著這摩擦聲,一邊心裡暗數著數,這摩擦聲足足響了兩分鐘,才緩緩的停下。
這時候,我反倒是清醒了一些,想要在青銅鼎下面調整一下姿勢,還沒等我撅起屁股,忽然又是一整劇烈的震動聲音響起,在我正前方的一面墓牆,突然咔嚓一下就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我一下子就精神起來,忙舉起手電往前照,這一照才發現,原來王初一,老八和七爺他們已經出來了,正站在我不遠處,看到我的樣子,王初一忙跑過來,把我從青銅鼎里拉了出來。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緩了好一陣,才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王初一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是七爺把我拉出來的。”
我轉頭看向七爺,只見他緩緩的活動了一下四肢,開口說道“這還得多虧了白羽,要不是他發現這青銅鼎的一隻足上刻著幾乎肉眼不可察覺的‘地’字,恐怕咱們還真要困死在這墓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