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現在彼此都需要冷靜,喻輕翎同樣一晚上沒有休息,可是她現在可以忍讓,因為她怕鄭聞豫若是在這樣與自己說話,自己會忍不住與他大吵一架。
她深吸一口氣,在次臥裡換好衣服,化好妝,然後直接出門準備去公司。
而等她走後,鄭聞豫並沒有如他所說的休息,而是迅速將衣服換下來半光著身子在客廳,書房,臥房,浴室,廚房,甚至儲物間挨個走了一遍。
他假裝無所事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會兒拿起一本書來看,一會兒又拿起一件衣服聞一聞,可是他的目光卻一直在四處搜尋,更像是在借這些東西打一個幌子,掩飾自己找另一個東西的事實。
只是看來這一趟他一無所獲,於是他便只好又重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一片潔白的天花板,遲遲無法入睡。
喻輕翎在離開家以後,站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前,就如同是一個脫線木偶一般一動也不動。
他看著車窗裡自己的倒影,面色蒼白,眼眶浮腫,眼球里布滿了紅血絲,好像是幾百年沒有睡過覺一樣可怕。
兒身上是胡亂從衣櫥裡找到的衣服,現在這樣一看才發現裡面的內搭穿反了,標籤裸露在外面,今天走的實在是太匆忙了,實在是因為喻輕翎不想再呆在那個地方。
喻輕翎都不知道在車前究竟站了多久,總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是旁邊的車子在按喇叭,讓她快點離開,不要妨礙到自己出車。
她急忙回神,一下子鑽進車裡,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馬路上的車輛跟喻輕翎現在的心情一樣堵塞,一個小時過去了,喻輕翎甚至都還沒有離開地下停車場前直行的馬路,這樣子大把的空隙時間讓她頻繁走神,想的全都是今天早上鄭聞豫對自己說的話。
“他究竟是怎麼了?”喻輕翎還是沒有忍住自言自語起來,“我的問題難道就這麼觸及他的底線嗎?可是以前明明沒有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喻輕翎簡直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再加上堵車,暴躁不甘憤怒,現在,即使實身後的車子按一下喇叭,喻輕翎都覺得了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不尊重,時時刻刻都能夠燃起自己的怒火。
好不容易到達公司,都已經是上午九點半的事情了,而等她一下車,記者蜂擁而至,所有人都是扛著機器,拿著收音器,一個勁兒的往喻輕翎臉上懟。
“對於網上的事情,喻總您有什麼看法?”
“說兩句吧,喻總。”
“……”
所有人都好像是在等喻輕翎一個答覆一個解釋,可是喻輕翎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對著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而恰好公司那邊立刻派人出來接應,保安們連成人牆,將所有記者擋在外面。
不管發生了什麼走為上策,喻輕翎一路疾行,直接奔向了公司。
公司裡看上去人人都很忙碌,就連前臺的接待小姐都在不停的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