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聞豫將車鑰匙上的掛件放在手中慢慢玩了起來,臉上終於沒有了冷漠,反倒帶著一絲笑意。
他手中的方方正正的掛件是一枚骰子。最有特點的是骰子上的點點全都被掏空,或者說整個骰子便是一個鏤空的正方體,而這空空的骰子裡面被放進去了一個紅豆,
明眼人都知道這骰子是什麼意思。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嘛。
見鄭聞豫喜歡這掛件,曾清清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醋意。試探的道,“這個是喻輕翎送你的嗎?”
聽她說話,鄭聞豫立刻將掛件收了起來,就連方才臉上的溫暖,似乎都是曾清清的幻覺。
鄭聞豫要去開車門,便聽到地下停車場裡忽然響起了一個尖銳的剎車聲,緊接著一輛小跑橫在了二人面前。
車子剛剛停穩,喻輕翎便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臉上帶著焦急和慌張,站在車門旁,面色不悅地看著這邊。
鄭聞豫一見到她,心裡便湧現一股歡喜,他微微啟唇,聲音正帶著雀躍,“輕翎,你怎麼會在這兒?”
喻輕翎嘟嘟著臉,似乎有些委屈,走到鄭聞豫面前,指著曾清清問道,“你說,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鄭聞豫一愣,隨即道,“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為什麼她會有你媽媽的訊息,你們又為什麼在一起吃飯?”
曾清清聽著她的質問臉色有些難看,出聲打斷道,“喻輕翎,這裡可是公共場所,你這樣子揪著別人一頓亂問,就不怕被有心人拍下來嗎?”
“有心人是你吧曾清清,回國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也好讓我們好好招待招待你啊。”
說話的人是顧綿綿,一路上她聽喻輕翎說了些曾清清回國以後找她做的事情,心裡憤怒不止。
又看到她想要擾亂喻輕翎的問題,便二話不說的從車上下來,直接諷刺她道。
曾清清臉色一白,逞強笑道,“我怎麼會是有心之人呢?若我真的是有心之人,當時就不會回倫敦,在中國待著抓出喻輕翎的把柄不就行了。”
顧綿綿冷笑,“誰知道你這次回來想幹什麼了?也許就是完成你沒有完成的任務啊!”
“你!”曾清清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鄭聞豫聽著心裡煩悶,出聲道,“夠了,輕翎,我們現在回家,你想問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說著他便牽起喻輕翎的手往車上走,曾清清叫道,“阿豫,你走了我怎麼辦?”
鄭聞豫根本不理會她,直接帶著喻輕翎離開了地下停車場,顧綿綿雙手環胸,臉上頗為得意,對著曾清清,眨了眨眼睛道。
“哎呀,究竟誰才是鄭聞豫心尖尖上那個人你現在也應該看清楚了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你在這裡思過了,我先走了,自己打車回去吧,心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