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龍冷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顧律師,你可別忘了誰才是甲方。”
顧綿綿同樣嘲諷似的回應,“楊老闆你也別忘了,是誰在替你打官司!”
楊一龍狠狠地將煙摁滅在桌子上,怒瞪了顧綿綿一眼。
這時旁邊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楊一龍這才又躺回了原處,不屑的說道。
“我和那個老闆無怨無仇,之前也只不過是說上幾句話的交情,這一次他為什麼會來砸我的酒吧,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清楚。”
顧綿綿一邊拿出筆來記錄著,再次提問,“那你有沒有和那個人的朋友或者是親戚有過什麼糾紛?”
楊一龍眯起眼睛來細細想了想,“應該也沒有,你也知道,我是開酒吧的,每天都會接手各種各樣的人,我怎麼知道他和誰有關係。”
線索斷了,顧綿綿看著寥寥無幾的線索,絞盡腦汁想要將他們連起來。
如果不弄清楚前因後果,顧綿綿很難真正把握案子的主動權。
“對了!”楊一龍突然想起來,“在他帶人砸我酒吧之前,我曾經去過他們酒吧一次,當時我和裡面的一個服務員隨便聊了兩句。”
“你們都說了什麼沒說什麼?”顧綿綿立刻問到。
“我只不過是嘲笑了幾句他們老闆就離開了,其餘的真沒有什麼。”
顧綿綿嘆了口氣,如果一切都如楊一龍所言,那這就是對方挑釁在先。可是直覺又告訴顧綿綿事情絕非如此。
“好了,今天先到這兒吧,楊老闆如果再想起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律所。”說著顧綿綿便拿起工作包準備離開,楊一龍卻忽然握住了顧綿綿的手。
“別這麼著急走呀,聽說過律師也是酒吧裡磨人的小妖精,不知道對我們酒吧有沒有什麼建議啊?”楊一龍笑得格外油膩,還故意壓著嗓子學那些年輕人的口吻說話。
聽的顧綿綿直犯惡心,再也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的情緒。
“楊老闆恕我直言,您酒吧的格局和你本人還真是如出一轍。”
旁邊的小律師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合作還沒有結束,顧綿綿怎麼感覺這樣挑釁甲方?
楊一龍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聽得出裡面的嘲諷,狠狠的捏著顧綿綿的手腕。
顧綿綿吃疼,眉頭微微皺起,只聽楊一龍說道,“都說學律師的伶牙俐齒,看來真沒有錯,就是不知道這伶牙俐齒的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說著楊一龍也不管周圍有沒有別人,將顧綿綿往自己這邊一拉,顧綿綿受力不穩,直直地向他的方向倒了過去。
然而,想象中的油膩感並沒有隨之而來。反倒是一雙有力的手環上了顧綿綿的腰,用力將她往另一個方向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