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喻輕翎被那雙肥豬蹄握著,差點沒一巴掌呼上去,告訴自己不要急,硬是抽出來手,將散落的發勾至耳後。
“張總是爽快人,只是我這肚子有點不舒服,麻煩讓我先去下洗手間。”喻輕翎站起身說。
張總倒是不急,還是掛著那副虛偽的笑,篤定喻輕翎不敢離開,揮手:“去吧。”
衛生間裡,喻輕翎開著水龍頭,打著泡沫足足把手洗了十幾遍。
然後關水放在鼻尖嗅了嗅,總覺得還有一股油膩膩的味道。
“嘖。”她不耐煩地又重新開水,打了遍泡沫。
真是個苦差事。
她現在突然無限懷念起來鄭聞豫的好來,雖然人冷冰冰的,但好在臉還過得去,也不至於這麼噁心。
喻輕翎關水,重新走了出去。
她低著頭,沒看路,剛出衛生間的門,突然撞上了一堵牆。
那堵牆極高,攔著她無處可去,喻輕翎撞了個滿懷,鼻尖酸的要死,正想抬頭罵人,手突然被拽住,還沒來得及有反應,那人就拉著她進了女廁所間。
咔嗒一聲,門被反鎖。
張總堵她上廁所了?
喻輕翎心一驚,圓眸瞪大,一抬頭,卻被面前人的臉色嚇的愣在原地。
鄭聞豫?!
他怎麼會在這?
鄭聞豫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色陰沉地看著她,目光閃過凌厲的寒光,又匯聚成一條極危險的鋒芒,落在她身上。
喻輕翎怎麼都想象不到會在這裡碰見鄭聞豫,還被他堵進了女衛生間。
“喻輕翎,你可真是速度夠快啊?”鄭聞豫冷笑道。
“離婚當晚先是出現在酒吧說要找男人,現在又和榮盛的人見面,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你還真挺不挑人啊?”
鄭聞豫這幅看好戲的態度讓喻輕翎本就不爽快的心情更不爽快了,好歹嫁給他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他說離婚的,臨了又突然反悔。
錢沒拿到,婚沒離成。
現在還得被迫和一個老男人周旋。
喻輕翎臉色一下難看起來,反諷道:“那也比不上鄭先生出爾反爾吧。”
鄭聞豫一下子語塞了。
面前的小姑娘不復從前,看向他永遠都是畏畏縮縮的樣子,眼裡帶著光,應該是對他有些懼怕,卻還是會將手中的熱牛奶遞給他,小心翼翼地告訴他:“阿豫,把牛奶喝喝吧。”
究竟是她演技太好,還是他從來都沒看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