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也太精彩了，帝辛。”姜尚嬉皮笑臉地看向主動來到自己面前的來者，一臉的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被小輩捅上一劍啊！”
“皮外傷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威脅。”被姜尚嘲笑的男人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那一劍的仇我不是已經還了嗎？”
“你指的是打馮琳婉的那一巴掌是吧？嘖嘖嘖，我也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打女人耳光啊。”姜尚頗為感慨地繼續說道：“那隻小羲和還只是個孩子啊，你下手這麼狠真的好嗎？”
“什麼好的不好的，淨說些有的沒的，當時什麼情況你沒看到嗎？”被姜尚冷嘲熱諷的帝辛翻起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傢伙對我持有的可是真的殺意，就連那種招式都用出來了，我扇一個耳光又怎麼了？總不能洗乾淨讓她殺吧？那種小輩不知道分寸，我可是知道的。”
“哦哦，知道分寸指扇小輩耳光唄？好，這就去找你侄女對線。”
“你敢？！”
帝辛瞪大了眼睛，怒視眼前的姜尚，而姜尚在這位紂王真實不虛的殺氣之中，也不由得縮了縮腦袋，賠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嘁，不敢就不要口嗨，你這毛病這麼多年一直改不了嗎？”帝辛撇了撇嘴，他和姜尚認識很多年了，但是兩個人一直都不怎麼對付，儘管認識這麼多年，甚至一起處理過很多很多異常事件，他們兩個也談不上朋友，歸根結底——他們兩個不是一類人，“這麼說來，你之前就已經知道那馮琳婉和羲和的關係了？”
“沒比你早知道多久，但是馮琳婉這個人的特殊性倒是早就發現了，這點你應該也一樣吧，在S城佈局那麼久，總不至於這點都沒有發現。”
“嗯。”帝辛點點頭，他自然早就發覺了馮琳婉這個人的特殊性，雖然不及徐肖明那種走哪哪出事的詭異氣運，但是馮琳婉在絕大多數關鍵節點也都出現了，他不至於連這樣的人物都沒有調查過，而得出的結論其實和姜尚也差不多，“你之前也覺得那只是個普通的時空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吧？”
“對的，那多次精準得投資行為是重生者典型特徵，這種案例這幾年也不算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異常真是人類思維重疊的結果，因為這些年穿越劇的盛行，這種‘異常攜帶者’越來越多了。”
“那只是個假說而已，沒有多少證據可以證明的，你這傢伙別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地看這種不靠譜的假說。”帝辛皺皺眉頭，很不滿地說道：“人類思維重疊就能製造出異常事件，那這個世界應該早就被幸福美好的異常充滿了，畢竟每一個人從有智慧開始，就會開始妄想自己理想的生活，真那麼容易重疊，為什麼這個不顯現出來呢？”
“你這就是在抬槓，作為科研者這麼死板得不接受新興思想可不是什麼好事。”姜尚翻了翻白眼，“假說也是可以參考的，我們對異常的每一分了解都是從假說開始的，教條主義不可取啊。”
“哼！總而言之，馮琳婉不是重生者這件事情已經確定了吧，她的那些異常行為是因為她是那女人的傳人，同時，她忽然跑到S城的理由也很奇怪，S大又不是什麼頂尖名校，她要真是那女人的徒弟，也沒有必要特意考那個不上不下的學校吧。”帝辛搖搖頭，“我覺得她們也是盯上了S城那詭異的氣運，姜尚，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什麼想法都沒有，別找我。”姜尚放開釣魚竿，舉起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最近可什麼都不想管，那小羲和警告我說未來的一年內我就會血光之災，這段時間我可得好好謹慎行事，要不然你下次見到我，我可能就已經被永恆真色汙染啦。”
帝辛愣了愣，聽這話倒是樂了起來，也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好！活該，就該讓那些純色真火把你加起來燒……哎呀，你也要往好處想，說不定她只是在威脅你，其實未來一年內會跑出來用純色真火燒了你的是你家大姐頭也說不定呢！”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所以我才更要避嫌啊。”堂堂研究所重要派系尚派的一把手，冠冕位異常攜帶者姜尚一聽到這話，一臉蛋疼地捂住了臉，看起來就像是個受氣包一樣可憐。不過這種狀態當然不會維持太久，很快他便放下了手，輕佻地說道：“當然，說說想法倒是沒事……你想當然了，帝辛。”
被如此不客氣地指出問題的帝辛倒是毫不在意地攤開雙手，他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向眼前這個人請教的，不談學術科研態度，單比智慧和謀劃，哪怕是自信如他，也不會覺得自己真的能夠勝過眼前這個愛好釣魚的傢伙，帝辛淡然地問道：“哪一點想當然了。”
“為什麼她是重生者的可能被排除了？這是其一。”姜尚意味深長地笑道：“S城那詭異的氣運，有多少與你有關，又有多少與你無關？究竟誰才是因誰才是果？”
帝辛愣了愣，接著沉吟片刻，坦誠說道：“我沒聽懂。”
姜尚：“……那你還是滾吧，我和你果然沒什麼好話說。”
“別介啊，你說我們兩個認識這麼久，還是得好好溝通溝通，試試能不能做一對好朋友吧！你不要這麼快就把我往外趕呀。”帝辛聳聳肩，“所以說，能不能把我被馮琳婉捅了的影片刪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以你的性格，真的目擊了那件事情，就一定不會忘記把我丟人的影像記錄下來。快刪快刪，被那女人的傳人捅了一劍的事情我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帝辛變魔術般地從虛空掏出了一柄魚竿，大氣地說道：“我送你個高階魚竿，你把影片刪了吧，姜尚我還得勸你一句，直鉤釣魚是不現實的，別學那姜太公的壞毛病……”
姜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提起面前的魚竿，把彎鉤展示給對方看。
“你不會真覺得我釣魚用的是直鉤吧？不會吧不會吧？再順便一提，我這魚竿比你那貴不少，你這選擇一看就不識貨啊。”
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