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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問一答的往地鐵方向走,簡言問得很有規律,許箴回答得很認真,偶爾有疑惑皺眉想一下,不過都回答得挺好的。
不知不覺兩人到地鐵站,許箴看向身邊的人,“車來了,你……”
簡言道:“嗯,進去吧,有事打電話。”
許箴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道:“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簡言道。
許箴笑笑,跟著隊伍進入車廂。
簡言看著她的背影,笑笑,轉身離開。
許箴透過窗戶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感覺心跳在不規律的跳動,轉身靠著車廂,抿嘴平復心跳。
此時天空泛著茫茫白光,陽光似乎想衝破雲層,卻又少了一絲力氣,讓人看得懨懨欲睡。
許箴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溼潤的氣息,不知名的蟲子在窸窸窣窣的叫著。
由於第二天清明,許爸爸許媽媽上完班就出去買東西,還順便買了晚餐,所以許箴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哇,好香呀!”許箴一邊把書包丟到沙發上,一邊走向廚房,迫不及待的喊,“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好餓啊。”
許媽媽掃一眼她,嫌棄地說:“看看什麼樣子,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在學校不讓你吃呀?”
許箴生氣的嘟嘴,“中午吃到了現在,又上了一下午的課,不許餓了呀。”
“就你理由多,趕緊過來洗手吃飯。”許媽媽一邊嫌棄,一邊催促。
許爸爸在一旁看著妻子女兒的互動,好笑又無力,偷偷摸摸的朝女兒使眼色,“你媽媽還是很疼你的,你知道她的性子的。”
許箴挑眉,無聲的說:“我當然知道她的性子,不然我這些年早就被氣死了。”
許媽媽在鍋爐前幽幽的開口:“你們父女倆又揹著我打什麼啞謎?趕緊過來洗手吃飯。”
許爸爸與許箴互相看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笑意,乖乖的到洗手池洗手,然後打飯端菜。
飯桌上,許箴疑惑的問:“明天我們幾點去爺爺那裡?”
許爸爸道:“七點,你要早點起床,去到那裡還要去準備一些東西呢。”
許箴點頭,“我知道,今年沒有要除草的了,是吧?”
許爸爸點頭,“嗯,就是去山上帶些東西可以了,不需要鋤頭這種了。”
許箴瞭然的點點頭,曾爺爺他們的墓地在離城市挺遠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以往是土堆,每年都要帶著鋤頭去除草,早些年已經把全部的墓地都砌了水泥,所以已經不需要了。
許箴開心的說:“不知道今年山上還有沒有那種果子?”
許媽媽嚴肅的教育:“都多大了還吃什麼野果子,現在山上都種了安樹,地下的東西都是有毒的,不許吃。”
許箴委屈巴巴的嘟嘴,小聲的嘀咕:“我就說一下,又沒有說要吃,而且有沒有還不一定呢。”去年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了。
許爸爸安慰:“沒事,想吃什麼爸爸都買給你。”
許媽媽瞟一眼他,涼涼的說:“對她這麼好乾嘛,反正她以後又不是我們家的。”
許箴一口飯噎在喉嚨裡下不去,氣鼓鼓的說:“你再這樣說,信不信我以後就不再回來看你了。”
許媽媽嘖嘖,“喲喲,現在就說不回來看我了,看來這些年都養了個白眼狼呀。”
許箴一口鮮血吐出來,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倒打一耙了,有氣無力的哀嚎:“不許說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