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中終於再一次安靜下來,偌大的地方又恢復成了只有兩個呼吸聲。
花靈媞坐在小凳凳上想著一些哲學問題沒有站起來,一雙眼睛看著石殿當中,腦子裡不停回憶管事三長老滿意的表情。
這個哲學問題是,她究竟哪兒讓大佬討厭成這樣了,討厭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這種認知結合著白天親歷末日一般的場景,親眼見到那麼多活生生的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攪得她心裡風起雲湧。
憋了一會兒實在沒憋住,從凳凳上蹦起來就衝到石殿門口。
她的超享視覺至尊身份恢復的也很蹊蹺,讓她站在門口看裡面的大佬的時候內心又複雜了一層。
站了好一會兒,她走進裡面點起了一盞燈擱到地上,昏黃的光暈散開,也只照到大佬半腰的位置,她就走上前去去看大佬的臉。
她從左往右看,又從右往左看,不知道是自己觀察能力太差,還是大佬的控制力太好,她就是沒有在上面發現一絲絲對她的厭惡啊。
想了想,她又伸出一根手指舉在自己跟前,猶豫著要不要豁出這條命去懟懟大佬身上的什麼地方。一下下,就碰那麼一下下的一下下,碰完咱就跑,看看標簡還會不會產生變化。
那懟哪裡好呢?
如果是最方便的話,肯定是胸口比較好,畢竟與自己的視覺平行,容易觀察胳膊又不累。
可是這地方會不會有一丟丟的敏感?並不是只有女性的胸口容易讓人誤會好嘛,男性胸口、尤其是這種胸肌特別明顯好看的胸口,一樣會引人亂想的……
哎呀,那還是換地方,下半身排除,這不關我們是不是一本健康的問題,因為下半身戳起來動作幅度大,她只是想輕輕點一下。衝那兒幹啥啥的還得蹲來蹲去沒必要。
那剩下的就又是這顆頭了。
她抬頭朝上看去,瞳孔放大到極限,已經適應了這種昏暗的光線,將臉看得很清楚,覺得戳臉好像更佔便宜啊!
這麼想就這麼做了。
在她自己的理解裡以大佬不可能反應過來的速度迅速將手指點到臉頰中間那塊比較完好的肉上,然後極速撤回,再轉身噔噔噔跑出了石殿,朝著門洞洞的一邊做出戰術翻滾,貓著腰就躲到石牆的後面。
一邊躲一邊還感受指尖的觸覺,心說哎呀媽,大佬的臉蛋肉肉原來也是軟的喔,還很有彈性的感覺,和自己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就是溫度低了些,也是冰冰涼的,這人全身上下究竟還有沒有暖和的地方鴨!
她像一個大青蛙一樣趴著,等了好一會兒,心裡對九方幽殮的臉蛋肉感覺都已經消失的差不多,都沒有等來裡面有什麼動靜。
然後她就伸出頭,挨著門沿朝裡面看。
大佬連頭髮絲兒都沒動。
哎,奇了,他不是極其討厭自己的嘛,為什麼在這樣光明正大的戳他之後,這人就沒動靜呢?她在心裡覺得奇怪。
趴在地上挺涼的,她現在又沒有靈氣護體,有點兒趴不住了……
很沒有骨氣的站起身來,揉了揉因為涼和硌有點兒疼的膝蓋,決定再進去試一試。
深呼吸了一下,呀一聲再一次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