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鐵斗城的位置較遠，加上江紹暉平時公務繁忙，前面十幾年，他只有在兩次重要節日的時候，去過皇城。
虞牧淮在皇城的時候很繁忙，尤其是重要節日，往往還需要接待外國使臣，因此根本沒有時間與江紹暉詳談。
兩人只是在宴會上遠遠見過，接受過江紹暉的拜謁，還從未有過單獨的交談。
虞牧淮看出對方想要說什麼，於是便叫住了他。
“江巡撫，可是有事要與朕相談？”
江紹暉默默鬆了一口氣，行禮說道：“是的，皇上。”
“嗯，那你就留下吧。”
江紹暉上前幾步，站在了虞牧淮面前。
兩人先聊了一些作戰相關的事宜之後，江紹暉終於說出了留下來的目的。
“皇上，微臣一直有個疑問，想要詢問皇上。”
虞牧淮揚了揚下巴：“但說無妨。”
江紹暉再次行禮：“皇上，請問十四年前，您為何會直接將微臣調任前來鐵斗城？
微臣一直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被皇上看重。”
虞牧淮淡淡一笑：“莫非江巡撫擔心朕的眼光不好，認為自己德不配位？”
江紹暉哪裡知道，皇上竟然還開啟了玩笑，調侃自己。
於是剛剛還有些緊張的心情瞬間緩解了。
“自然不是，微臣雖然能力有限，但是也一直堅信，會用有限的能力，儘可能地報效國家，報效人民，報效皇上。”
虞牧淮輕聲“嗯”了一下。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若說當年朕為何相中你。唔....朕夜觀天象.....”
江紹暉：......
最後雖然也沒能弄清楚，皇上為何當年義無反顧選擇了自己，但是江紹暉已經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十四年來，他時常會因為這個問題而感到困擾。
可是經過和皇上的長談之後，他發現這些問題其實並不重要。
關鍵的是，他做到了不辜負皇上的期待，沒有辜負自己的良心，也沒又辜負應做的使命。
那便足矣。
三天後，兩軍在漠安防線外，展開激戰。
漠安防線上，是由段奎幾十多年來支援修建的綿延數百里的城牆，類似於長城，但是沒有長城那麼高，也沒有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