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震怒的氣息蜂擁著呼嘯著衝向了眾臣。
為什麼這位從未親臨戰場的皇帝,卻好像早已手染鮮血,刀下有無數亡魂!
迫於這股威懾,眾臣紛紛跪倒在地,高呼臣有罪,高呼萬歲。
虞牧淮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下。
一直到站在了眾臣面前,她才再次開口。
這一次,她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任何人反對。
“此次鐵斗城一案,皆由朕與平啟年、段奎二人商議,與你們任何人都毫無關係。
他們二人在朕的授意下,已經妥善處理此事。江紹暉的任命,以及所有財物的分配,朕也已經同他們二人商議完畢。
功勞全在他們身上,他們都都沒有異議,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
還有不滿?行啊,那你們去和段奎爭,去和平啟年說!”
段奎雖然遠在西北,但是最近這些年,他為國家做的事情有目共睹。
可以說他以一人之力,構築了邊境防線,阻擋了筧國入侵。
平啟年就更不用說了。
朝堂上這些人,哪裡敢惹那兩尊大佛。
“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
一群人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呼啦啦一片求饒聲傳來。
“哼,江紹暉任命一事,朕已下旨,朕不願再聽到任何反對的聲音。”
說罷,虞牧淮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朝堂。
一直到虞牧淮的腳步聲遠去,過了許久,岑寂的朝堂才漸漸有了聲響。
膽子大一點的臣子小心翼翼抬頭,見皇上真的離開了,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眾臣跟著紛紛抬頭,也是一樣的動作。
不知為何,剛剛被皇上那樣盯著,他們竟像是一群被兇殘猛獸盯著的獵物那般,心生恐懼。
總感覺皇上有些不一樣了。
越來越恐怖了!!!
不過皇上現在和平啟年怎麼會相處的那麼融洽?在眾官員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就已經暗中搞定了鐵斗城。
莫非皇上要效仿先皇,重用閹黨?
可是那又為什麼要懲處許憐因案件的相關人員,並且毫不留情呢?
現在平啟年整日整日的不上朝,就是在皇宮內休息,莫非就在寢殿紮根了,準備在那兒頤養天年?
眾臣擰緊了眉頭,忍不住搖了搖腦袋,死活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就算想不明白,事情還得接著做。
目前閹黨安分守己,乖覺了不少,不像從前那樣囂張跋扈,也不敢那麼肆意妄為了。
謙信黨雖然屢次想要搞倒閹黨,可是都無疾而終。
不過謙信黨那些人目前也有些自顧不暇了。
黨內的幾個骨幹人員紛紛落馬,被抄家的抄家,被砍頭的砍頭,其他人也不敢再生出太多歪心思。
先不說閹黨一息尚存,平啟年還沒垮臺。
就說最近皇上的變化也太大了,變得越來越有主見,越來越強勢了。
現在的皇上可沒以前那麼好忽悠了啊!
不對!準確來說,是他們越來越容易被皇上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