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面對著範謹常,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大白:之前假笑那麼久,真是為難你了。
“哦?範愛卿認可朕的觀點?”
範謹常微微鞠躬,拱手行禮。
“是的,皇上。如今西北地界尚有隱患,饑民數量有增無減,邊境處還有筧國在蠢蠢欲動。
如此不穩定的局勢下,冒然取締自開國時就穩定存在的驛站,臣亦以為不妥。”
有了贊同的聲音,自然就有反對的聲音。
在虞牧淮否定之前,九千歲可是投了贊成票。
於是一些閹黨成員,便迫不及待跳了出來,想要在平啟年面前表現一二。
“微臣以為....”
“臣以為....”
虞牧淮面上保持著假笑,心裡一個個罵了過去。
以為以為以為,再多幾個以為就讓你撲街!
同時她在心裡把這幾個人都記了下來,準備以後一個個對付。
上一世平啟年倒臺之後,這些人對著萬知昕表忠心的速度快得令人驚訝。
敵軍攻入皇城的時候,他們可是一個個投降得比誰都快。
臺下幾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可是卻已經有看不見的毒蛇,蜿蜒而上,攀附住了他們的身體。
他們的論點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個。
無非就是一個驛站內部貪汙,一個工錢太多。
“皇上,臣以為,省下的錢,完全可以用於抵抗西北筧國軍,增加本國軍隊軍餉。”
上一世,就是這句話,徹底打動了萬知昕。
虞牧淮收起笑容,冷哼了一聲。
剛剛還笑意盈盈的皇上突然變臉,說話的光祿寺卿丁宇昭立刻冷汗漣漣,身體顫抖。
“丁愛卿,萬人多驛卒一年的俸祿,充到西北軍餉中,半個月都抵不到。
可是他們的作用卻遠大於這半個月的俸祿,原來在你看來,因噎廢食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啊。”
丁宇昭立刻跪倒在地,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