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擁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金屹川瞬間從天堂跌到了地獄,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他什麼都不怕。
可是胡云嬌不行,她有了身份,有了兒子,還有了野心。
她不能被輕易打倒。
於是,胡云嬌第二天就以“去分店看看”為藉口,再一次出了門。
雖然虞牧淮不允許胡云嬌進入袁寶的房間,但是並沒有阻止她去福氣到布行。
所以員工們對於胡云嬌的到來並不奇怪。
在分店裝模作樣的轉了幾圈之後,胡云嬌就找機會遛了出來。
今天和金屹川的碰面依舊是在一個偏僻的窄巷裡。
兩人就像是見不得光的陰暗老鼠,只能蠅營狗苟倉促行事。
金屹川現在的形象比上回好多了。
雖然不像在袁家的時候穿著錦衣華服,但起碼是乾乾淨淨的棉布衣裳。
他臉上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恢復了曾經的俊朗外表。
但是在胡云嬌的眼中,此時的金屹川面目可憎、極為醜惡,就是個貪婪無止盡的惡魔。
因為他張口就是要錢。
胡云嬌有了預感,若是再次答應金屹川的話,只怕這就是個永遠無法滿足的無底洞了。
她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儘量讓語氣平緩一些。
“阿川,你的傷勢都好了,上回的錢應該也夠你解決住宿問題了。你有手有腳可以幹活,為什麼還來找我要錢呢?”
金屹川冷笑了一聲。
歷來世人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體驗過袁家這樣高門大院的生活,金屹川哪裡還能習慣現在節衣縮食的日子。
無論是住所、飲食、服裝,還是生活品質,與從前都是雲泥之別。
讓他現在再低聲下去找碼頭之類的工作,金屹川是萬萬無法接受的。
而且他現在花錢比以前在碼頭的時候大手大腳多了。
不過才一個多月,他就把胡云嬌給他的錢花完了。
見胡云嬌這副假裝關心的虛偽面孔,金屹川一點都不買賬。
“胡霞,同樣是做了害人性命的壞事,你還能夠待在袁家享受有人伺候的好日子,我卻被趕了出來,身無分文。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