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暗地裡無論做什麼，只要不引起客人們的關注，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可以。
此時的吧檯裡面，還有兩個調酒師在忙碌著，另外的三個則是聚在一個卡座上喝酒聊天。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有自己的輪班順序，井然有序。
這裡所有的工種都沒有領班，也沒有排班表，但是眾人都依據著無形的規矩來做事。
接著她就開啟門，拿著胡妙彤的拖把，低著頭走出了隔間。
虞牧淮裝作打掃的模樣，從衛生間開始拖地，一路拖到了靠近門口的位置。
要到達通向門口的走廊，需要經過吧檯。
虞牧淮裝作要把殘餘的髒汙清理乾淨的模樣，一直拖到了走廊。
這是一條有些曲折的走廊，內部呈S型，站在一頭，看不到另一頭的情況。
虞牧淮不敢放鬆警惕，她繼續拖著地，穿過S型長廊，來到了門口。
虞牧淮做出非常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工作的模樣，一直低著頭認真拖地。
雖然剛剛已經有人清理過地面，但仍然還是能夠看出來地面拖曳過屍骨的痕跡。
地面有長條的紅色印記，現在已經減淡了許多。
普通的L型門把手，向下拉開，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況了。
虞牧淮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門的背後是什麼樣子。
是在一條喧鬧繁華的酒吧街上，還是在寂靜空曠的小巷子裡？
雖然一直低著頭，但是眼睛卻一刻不放鬆地四處張望，謹防有人也來到走廊。
當她終於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那扇大門就在眼前。
這是一扇非常普通的雙開門。
灰霧。
一片灰霧。
看不見盡頭的灰霧。
外面是光怪陸離從未見過的怪異世界，抑或是一個已經變異崩潰的末日景象？
腦中在構想的時候，虞牧淮的手上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向下擰開門，將門向內拉開。
......
腳下也是如此。
而她目前所在的這座酒吧，就像是一個漂浮在灰霧之中的浮塵。只是身處其中的人，感受不到任何失重感。
虞牧淮低頭看著下面，那一片瀰漫無垠的灰霧，一絲一毫都沒有飄入門內的跡象。
虞牧淮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
放眼望過去，外面除了灰霧，就是灰霧。
上下左右，沒有任何其它事物。
外界是完全未知的，她更害怕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就考核失敗。
她很想嘗試著走出去，但是她不敢。
不僅是害怕走出去就掉下去，如同墜入深淵，屍骨無存。她也害怕外面的灰霧有害處，只要接觸到就會侵害她現在的身體。
彷彿在大門處有一個結界，阻隔了內外，形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甚至有可能像大白警告的那樣，永遠被困於此，直至靈魂和意志都消散。
虞牧淮緊緊盯著外面的灰霧，想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分辨出這究竟是什麼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