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凝成毀滅之力護罩之前,他就已經中了七彩粼蝶彩粼的毒,剛才被彩粼沾染的地方,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並且失去知覺的地方,還在不斷增多,也就是說,彩粼的毒仍在不斷擴散。
眼下雖有毀滅之力可以抵擋,但要是等彩粼的麻痺之毒完全擴散,仍然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哎,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本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福還沒享呢!就又要嗝屁啦?”
楚歌不得不感慨,天辰大陸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上天給他從來一次的機會,他寧願在迷霧城吃軟飯。確認外面不在震盪,也沒有了嘶吼聲,楚歌實在凍得受不了直接催動了火焰魔能,熊熊烈焰直接將其包裹。
金嘯庭也催動魔能,和楚歌一樣。
兩個火人在冰坑中就這樣彼此照亮著。
身邊有火候,楚歌那凍僵的四肢,才慢慢恢復知覺,蒼白的面色逐漸紅潤,當然,魔能也在急劇的消耗著,不過那都不是事兒。
金嘯庭緩過來後,才眯眼笑道:“歌無恩小兄弟,隱藏得可真夠深啊!我就說沒有魔能的普通人怎麼敢闖入流霜谷呢!竟然是四星魔能師!”
“呵!小弟我的的實力和金兄比起來,微不足道!怎麼敢班門弄斧!”楚歌這種情況下不催動魔能等於找死,暴露就暴露吧,其實也沒有什麼。
金嘯庭搖頭道:“不不不,你可不簡單,居然能夠完全壓制魔能波動,半分都察覺不到!要不是這種情況,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是四星魔能師。”
“金兄過獎了,壓制魔能波動這種事情,稍微懂點秘法和技巧,應該不難做到的吧?”楚歌這可不是壓制魔能波動,而是別人完全感覺不到,和壓制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即使懂些技巧,也不可能壓制得完全沒有蹤影,看來……歌無恩小兄弟你必定出生於某個不凡的世家啊!”這是金嘯庭對楚歌的判斷,因為魔能波動是無意識的散溢,每個魔能師再怎麼壓制,都不可能完全壓制住,多多少少會留下痕跡,而且再怎麼壓制,經驗老道之人,都能猜到對方大概是什麼等階,可楚歌身上的的確確是半分魔能波動都沒,完完全全像個普通人!所以,肯定是家族秘傳,不然做不到如此境地!
“過獎……過獎!金兄也不差!竟然識得滅階異獸,還懂逃生之法!想必出生也很不凡!”滅階異獸是想見就能見的?而且還熟悉其習性,並且有對應的逃生之法,在楚歌看來,金嘯庭明顯不是那種散人魔能師,這凜霜大鵬,在《天辰異獸錄》裡也沒有記載,他是如何得知的?如果不是家底雄厚,有知識儲備,是不可能認識凜霜大鵬的。
兩人相視一笑,不在言語,忙著各自烤乾身上被流霜浸溼的衣裳。
待衣裳乾燥很多,身體也暖了些,兩人跳出了冰坑。
只是外面的世界,依然流霜漫天,不同的是,那白皚皚的樹林,倒塌得沒有了原來的樣子,而那兩排冰塑,全都碎成了渣,滿目狼藉。
望著那破壞得失去原樣景色,楚歌還有些後怕,因為不僅僅是樹木倒塌,冰塑崩碎,來時的路還多了許多新的獸形冰塑。
“我算是明白了,路兩旁的冰塑,是哪裡來的了。”楚歌苦笑,原本以為是哪個能工巧匠閒來無事弄些冰塑給別人引路,原來,那一切都是凜霜大鵬的傑作,果然最後一刻的感知,是對的,只是察覺太晚,來不及逃了。
金嘯庭沒有說話,而是往那條路靠近,走到一處碎渣面前,嘆了口氣。
“他們兩還是沒能逃掉。”
楚歌也跟了上去。
“誰倆?”“因為,王子知道小鎮裡所有人都沒救了,哪怕當時,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
“便強忍著悲痛,將小鎮裡所有人,在變成行屍走肉之前全都殺死!”
寒瑜目光轉向楚歌,苦澀一笑道:“你是在安慰我嗎?”
“楚弟弟,為什麼我沒聽說過這件事?”樊依竹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遇到楚歌是在兩極山脈腳下,那附近也還算是復甦王庭的領地,儘管沒有規矩約束,但還是受到復甦王庭的庇護,而且,那條路是樊依竹從樊家到迷霧城的必經之路,來往行走不知多少次,如有那樣規模的事件,洛家和樊家不可能不知道。
因為,如果出現大規模的殺戮事件,洛氏和樊家知道後,都會去善後,不然腐爛的屍體不但會破壞環境,還會爆發瘟疫,當然最重要的是救助倖存者!
“啊?我們那山旮旯,樊姐姐你當然沒說過啊!”這個故事的主角叫阿爾薩斯,是一個悲情的王子,楚歌在現世裡最有感觸的一本里的主角。
“那個王子最後如何了?他去找那個罪魁禍首了嗎?”這個故事雖然和寒瑜的遭遇不太相似,可寒瑜想知道,導致王子屠殺整個小鎮的罪魁禍首到底如何了。
“去了,王子大廳到有一把神器,能夠殺死那個散播瘟疫的罪魁禍首,於是隻身前往,在極北之地,王子找到了那把神器,可是取出神器的時候,卻間接害死了他的好友。”楚歌雖然不記得具體細節,但大體情節,還是有印象的。
“啊,比起我,你說的王子,可能,更難過吧!”寒瑜只是和各家族子弟,殺死了被熵能感染後暴走的普通人,並沒有主觀上去傷害別人,但,殺死無辜之人,也不是她的本意,每當想起這件事,心裡總有好些愧疚。
“沒有,王子只有憤怒,他將一切都歸咎於散播瘟疫的罪魁禍首,一心只有復仇。”接下來的故事,楚歌並不想說下去,因為再說下去就露餡了。
樊依竹邊聽邊思索著楚歌所說故事的合理性,想到不解之處,便好奇問道:“那王子去過神月臺?神器又是什麼?”
“神月臺?我沒說王子去的地方叫神月臺啊!”我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