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剛剛跳回楚歌懷中,還沒呆暖,又被電了,這一次比上次更加強烈,氣得它不顧楚歌的反對直接朝雲翔撞去,雖然楚歌現在也反對不了。
只是,楚歌平時一人住這,連路燈都沒有,三人在漆黑中相遇,確實有幾分尷尬,隨後楚歌從異空間掏出兩盞螢石燈,讓阿哈叼著掛到了院中兩顆大樹的樹枝上。
兩盞螢石燈一掛上,漆黑的院子瞬間明亮了不少,此時身著藍靈長裙的寒瑜臉色和平日無異,而一襲紅裳的樊依竹卻很焦急。
“楚弟弟,方才我感應到有一股強大的魔能往你住處靠近,便急忙趕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多謝樊姐姐關心,現在,應該沒事了……”楚歌下午聽到沈澤仁說的事情後,現在面對樊依竹有些尷尬,要不是螢石燈光的問題,楚歌的臉紅一定會被寒瑜笑話。
“沒事了?剛才我也感應到了,雖然沒有從魔能波動上判斷,來人實力不如我,可仍然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七星強者御空進城,已經突破八星的寒瑜又怎麼會感應不到呢,凜風王可是交代過,要好好保護楚歌,於是寒瑜也往楚歌住在處趕,在半路上遇到了樊依竹。
樊依竹焦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是為了雲家的懸賞來的嗎?”
這事,楚歌也不好回答,因為發生得太快了,很多重要的資訊都沒記得住,也不敢亂說。
而寒瑜則向四周觀望,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這詭異的魔能波動!我似曾相似!”
“什麼?寒姐姐你認識那個叫孫波翔的七星強者?”
“孫波翔?七星強者?你說來人叫孫波翔?”寒瑜向楚歌再三確認道。
楚歌抱起掛燈回來的阿哈,然後點頭道:“是的,那人自稱孫波翔,是歸源宗之人!”
“歸源宗!”
“歸源宗!”
寒瑜和樊依竹異口同聲驚呼道。
樊依竹更著急了:“楚弟弟,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比如……”
“逼我汲取熵能?”楚歌知道樊依竹想問什麼,之前就聽樊依竹提起過歸源宗的惡行,逼迫有天賦的魔能師汲取熵能,就是惡行之一。
“沒,他還沒來得及逼我,就死掉了。”
孫波翔死亡的那一幕,仍然不斷在楚歌的腦海中徘徊。
寒瑜樊依竹兩人相望,不明白楚歌的意思,隨後楚歌帶著她們往屋後走去。
只不過,剛才還覆蓋冰霜的房屋,現在已經恢復了原狀,地面上本該有煞白夾雜的積水,可全都消失沒了蹤跡。
等楚歌把兩人帶到孫波翔的跪倒的地方時,兩位佳人都捂住口鼻不忍直視。
“這就是孫波翔了!”楚歌指著跪倒在地,穿著白裘的那具白骨道。
此時的孫波翔,已經沒了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下顎張開,頭顱拉聳,身形都“消瘦”了許多,而他身邊的煞白黃紅之物,早就停止了蠕動。
讓楚歌感到奇怪的是,那些煞白黃紅之物,比剛才黯淡了不少,剛才可是不斷向他所在的方向蠕動著呢!現在看上去,像乾涸了很久一樣。
“楚歌你是用了什麼法子,把他弄成這樣的?”太慘了,儘管是面對過血海的寒瑜,看到如此悽慘的死狀,都覺得觸目驚心。
“別!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是他自己死翹翹的,我什麼都沒做呢!不信你問阿哈!”
楚歌指了指頭上的阿哈,阿哈像聽懂了他的話那般附和著點了點頭。
“自己死的?”樊依竹望著那一地的白黃紅,甚是噁心,“難道這就是汲取熵能暴斃的慘狀?”
熵能樊依竹沒見過,但聽說過,汲取熵能之人,魔能和身體,皆成灰白之色,就連血色和五臟都是一樣,現在看到孫波翔屍體留下的痕跡,雖然和灰白有些出入,但八九不離十了,那不詳的感覺,只能是熵能了。
“汲取熵能暴斃的,我還是見過幾個的,可像這樣的,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不過可以確認的是,此人確實汲取了熵能,熵能那煞白之色,我不會認錯!”
寒瑜之前就參與過歸源宗的驅逐,自從聖輝王釋出敕令,驅逐歸源宗的戰役整整持續了一年,天辰所有家族都盡心盡力,才將歸源宗餘孽驅逐到了赤巖域,其中不乏汲取熵能後暴斃的歸源宗妖人,死狀都極其悽慘。
“哦?寒瑜姐姐,你親眼見過汲取熵能的人暴斃?而且不是這樣的死狀?”
過了片刻,阿哈的耳朵動了動,那黑洞的雙眼一閉,再次睜開時又是那熟悉的繁星眼了,阿哈眼珠轉動,望著楚歌,然後慢悠悠的起身。
可楚歌還沒來得及高興,阿哈眉心的紅斑竟爆發出殷紅的光芒,殷紅的光芒流轉並將阿哈包了起來,隨後阿哈脫力側倒了下去,頓時從身上湧出黑芒,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數息之後,變回了貓咪的大小。
“進階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