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沒有,我聽寒姐姐說起過,昭雪現在受凜風王的庇佑,雲家還不敢為難她。”樊依竹指尖輕觸桌面,“只不過他們還是對你下了懸賞令。”
“因為昭雪是玄霜魔種,而我有紫電魔種,對嗎?”這個楚歌不難想到,昭雪是玄霜魔種,和凜霜玄一樣的魔種,不管是什麼關係,反正不會遠,雲家自然不敢對昭雪出手,而自己就不一樣了,有三個魔種,其中紫電還是雲家嫡系血脈獨有的,再怎麼樣,雲家都不會放過自己,畢竟,雲家那紫電來說是家務事,也合情合理。
“那為什麼,雲家要撤離迷霧城?”這是楚歌最想不明白的,雲家勢力那麼大,家族強者那麼多,小小的一個迷霧城,又有誰能保住自己?要抓還不是隨意,何必費力發什麼懸賞呢?
只見樊依竹神色異樣,好像有所隱瞞的道:“那就不清楚了,好像是雲家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都趕回青庭山了。”
“到底是什麼事?寧願花費千萬懸賞我,都要把所有人調回青庭山?”此事過於蹊蹺,代價不對等,楚歌想不出理由。
樊依竹搖頭,並望著楚歌用眼神表示不知。
“我差點忘了正事,今日來樊籬閣,是想採購一些異草的。”木已成舟,雲家懸賞都發了,楚歌還能怎麼樣?揹著荊條去青庭山跪下嚎啕大哭?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與其好怕,不如先將魔能補充一番,喝特麼幾瓶血晶凝液,再凝結幾顆魔能星!
“哦,楚弟弟你要什麼?我命人給你準備,只收你成本價。”此時若還用市價賣給楚歌,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樊依竹本身對楚歌有些好感,現在更是同情,能幫一點是一點,並且楚歌還大方的把辣椒粉的收益平分,這點小恩小惠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成本價啊!那感情好啊!朱葡果和霜綾草各是多少哎!”楚歌只能透過服用異草來補充魔能,暫時就只發現這兩種稍微便宜的異草,能補充冰火魔能,所以,朱葡果和霜綾草是必需品,而且需求大量,樊依竹給自己成本價,那至少可以多買一倍的異草。
“嗯?你就要這兩樣?那倒是不值什麼錢,我直接送你便是。”朱葡果和霜綾草只是黃級下品異草,樊家多的是,成本也很低廉,售價高而已,樊依竹連金級下品血荊九花都餵給楚歌了,黃級異草根本不算什麼。
“樊姐姐,你又誤會了,我確實只需要朱葡果和霜綾草,可沒說只要一份啊!”送?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楚歌知道樊依竹應該是會錯意了,楚歌需求量可不少。
“我知道你有三個魔種,可朱葡果和霜綾草只是黃級下品的異草,服用一次後再次服用,就對修煉沒什麼幫助了,即使補充魔能,也少得可憐!”樊家乃專門培育異草的世家,對異草的效用自然有很深的瞭解。
“而且,這些異草多為療傷之用,被戰階異獸的魔能傷到,朱葡果和霜綾草勉強能治治,若被狂階異獸的魔能傷到,吃再多的朱葡果和霜綾草都是無法醫治的!”
“嘿嘿,我自有妙用!”妙用個鬼,為了不讓樊依竹知道自己的秘密,楚歌不得不降這件事弄得高深莫測一些。
不管外面的大漢說得再有善,楚歌也不會哈皮得去相信,外面的人等階比他高,要逃跑不太現實,而且楚歌現在在暗,那人在明,條件有利,阿哈和月蝕都是極強的殺手鐧。
“等他進來就弄死吧!”
別人都找上門了,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至於什麼仇什麼怨?管他呢!天辰那麼大,靠實力說話,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誰知道哪裡去了。
阿哈也悄咪咪的躲在門後,靜候楚歌的指令。
門口的大漢再也不想等了,便打算進屋,但還是很不放心,畢竟聽過楚歌的事蹟,三星魔能師擁有三個魔種,還用異寶擊敗了雲翔,把魔武臺炸成了平地,肯定不是善茬。
“小兄弟?你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啊!”
大漢一直在試探,希望屋內楚歌發出動靜,那樣他好辨別楚歌的方位。
可楚歌不傻,白天聽說自己被懸賞,晚上就來了不速之客,肯定不會貿然出去的,隨即,楚歌開啟了真實之眼,漆黑的屋內一覽無餘,七彩的線條將屋內的陳設籠罩得分明。
而門口那的魔能就要異常一些,雖然看不到那人的魔能星海和魔能星,可魔能波動的條紋還是很清楚的。
“再靠近一點吧!”
楚歌真實之眼的探測範圍只有一丈左右,不過在進階到三星之後,他隱約覺得真實之眼的探測範圍好像大了許多,所以估計真實之眼的探測範圍會隨著自身等階的提高而增加,但現在楚歌的臥室裡前廳大門有近三丈的距離,依然無法探測到門口那人具體的資訊。
門外大漢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盞螢石燈,然後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因為楚歌才搬進來沒有多久,門鎖這種東西在高魔世界基本等於裝飾品,所以就沒有鎖,很輕易的就能推開。
大漢進門後,看到屋內無人,有些奇怪的自語道:“明明在的啊,白天大哥告訴我這小子進了這裡啊!而且沒出來過啊!”
楚歌白天去樊籬閣,被櫃檯小哥叫了一聲,導致身份洩露了,說來也好笑,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照相機,懸賞只有人名和特徵,比如什麼等階什麼星海,什麼武器什麼寵物之類的。
楚歌這種一點名氣都沒有的路人,如果不自報家門,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就是楚歌!若不是被有心人盯上了,其實楚歌在迷霧城是非常安全的。
大漢的自語聲雖小,但被明銳的阿哈察覺到了,阿哈雙耳立起,尾巴下垂,鋒利的爪子早就飢渴難耐了。
“真的沒人?”大漢緩步靠近臥室,看到門都是開著的,便真的相信屋內沒人了,“哎,肯定是往後面跑了!”
可楚歌就躲在床下,床鋪沒有正對臥室的門,所以第一眼就算看到床,也不會把直線放到低矮的床底下。
再加上螢石燈是大漢提在手中的,雖然有照明之用,但同時大部分光源都照射到了他的眼睛,很多細節都不是能辨明的,並且楚歌臥室的窗臺是開啟的,讓大漢以為楚歌往窗外逃走了。
“咦!好奇怪的氣味!”大漢一進臥室,就聞到了有些嗆鼻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