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三具白骨依次排列著,有一種莫名的規則。
“算了,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已經感覺不到熵能的波動了,就不出城了。”
現在是半夜了,楚歌不願意再折騰了,三具白骨,要處理起來也很不方便,那裝魔鑄純晶的箱子一次只夠裝一具白骨的,這三具起碼要來回三趟,天都亮了。楚歌只能憑藉真實之眼觀察眼前的一切,當他看到樊依竹擋在自己身前時,差點哭了出來,太感動了,居然有人願意替他出頭。
只是,楚歌不希望樊依竹因為自己與雲家交惡,所以等身體恢復掌控權,便坐起身來,將月蝕往身後一藏,收進了異空間裡。
“一人做事一人當!”楚歌面色蒼白的望著雲陽,再看看焦黑的雲翔,口中雖然有種慷慨就義之感,但心裡爽得不行。
“只是雲陽長老,你確定是我把雲翔打成這樣的?我才三星而已!說出去誰信啊!”
楚歌開始不要臉起來,當他看到周圍都空無一物,心裡直犯嘀咕,《魔能星爆決》太厲害了,只是真和自殺無異,因為此刻楚歌的三顆魔能星,全都枯竭,露出了乾癟的星核,三種顏色的水晶星核!
外層沒有了那濃郁的魔能包裹,星核只有一寸大小,三種魔能的顏色極其黯淡,星核隱約能看到裂紋,就像用火灼燒的玻璃球被瞬間冷卻後的慘狀。
星核雖然孩子轉動,但楚歌一點魔能都感受不到,只用了一次,三顆魔能星就要破碎,下次再用,恐怕就是狗帶收場。
“說不定是雲家在外的仇家伺機報復呢!”
楚歌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他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讓樊依竹都有些無奈。
不過樊依竹看到楚歌竟然就醒了過來,心中滿是震驚,三星的他和七星雲翔全力對決,雲翔身受重傷,魔武臺崩飛,可楚歌卻只躺了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那怎麼能不讓樊依竹吃驚,並且樊依竹是第一時間回到這裡的,那個時候雲翔氣若游絲,楚歌也尚存一息,兩人都是瀕死之兆。
雖然血荊九花能夠接骨生肉,能穩住傷勢,但不至於讓楚歌那麼快醒來!
沈浪、樊桐和雲陽看到醒來的楚歌,都很不可思議,三星的他竟然在與雲翔的對決中!不但沒死,而且癒合得比雲翔還快!那只是三星而已啊!面對七星強者,三星魔能師和螻蟻可沒有什麼分別啊!
但面前的楚歌,顛覆了他們的思想和認知。
只不過楚歌一醒來,就否認這事和他無關,這無恥的程度讓雲陽眼角的抽動更加劇烈了。
雲夢當然會替雲翔打抱不平,便破口大罵:“你無恥!三星的你不可能打贏雲翔!肯定是用了奇怪的異寶!”
隨後雲夢拉著雲陽的衣角道:“先前與他對決,發現他有一根漆黑的棒子,能抵消我的赤雷魔能!一身的怪異,翔哥變成這樣肯定也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
“雲夢小姐此言……差異!眾所周知,雲翔是七星強者,而我勉強是個三星魔能師,按勢力,雲翔肯定碾壓於我!若論異寶,你雲家又遜色於誰?”楚歌顫顫巍巍,單手撐地,然後艱難的站起身來,“我要是有異寶能把魔武臺炸成這樣,我幹嘛不拿去賣了換些魔鑄幣而是與雲家結仇呢?”
雲陽眼神陰狠,隨即星海魔能星齊現,赤雷身影直接閃動到楚歌身後,一把扼住了楚歌的雙肩。
“多說無益,既然你醒來了,那就跟我走吧!這是與你有無關係,等翔兒醒來了自會定奪!”
此時的楚歌非常虛弱,站起來都勉強,更是無力反抗八星的雲陽。
眼看雲陽就抓住楚歌就要御空遁走,樊依竹急忙催動魔能,讓附近長出藤蔓,直衝雲陽。
雲陽赤雷乍閃,藤蔓還沒近雲陽的身,就被赤雷擊潰崩解。
樊依竹轉頭怒向沈浪問道:“沈城主,剛才不是說好等兩人甦醒在做定奪嗎?現在雲家單方面行動,可有不公?”
沈浪望向雲陽制止道:“雲陽長老,切莫激動,事情的原委還沒弄清,不要傷及無辜。”
沈浪已經是九星巔峰,實力自然是比八星巔峰的雲陽要強不少,只是沈浪不方便出手,能動口就絕不動手。
“沈城主,在迷霧城我敬你,但此人干係重大,恕我僭越了!”雲陽雖然憤怒,但聽雲夢述說整個過程後,還是權衡了利弊,雲翔重傷肯定和楚歌脫不了干係,且不說事情開頭孰是孰非,但憑楚歌擁有紫電魔能一事,雲陽就和雲翔一樣,不可能放楚歌走!
樊依竹見沈浪不願擔責,便命令樊桐出手,可樊桐遲遲不肯動手,便不悅道:“樊桐長老,你是要違揹我的命令嗎?”
樊桐在迷霧城雖然是長老,可在樊家不是,樊桐只是樊依竹父親的手下罷了,喊一聲長老,是給足了他面子。
“大小姐,恕我不能出手,我是奉命保護大小姐,他人安危不在我職責範圍之內,而且此舉會傷了樊家和雲家的和氣,就算你大小姐您的父親,也會支援我的。”樊桐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不趟渾水,如果因為自己讓樊家和雲家交惡,這個罪名他可承受不起。
這時楚歌頭上的阿哈看著酒碗流口水,唾液都滴到了他的頭上,楚歌隨即把阿哈抱放到桌上,阿哈趴在酒碗麵前大口喝了起來。
阿哈很快就喝完了一碗,還不盡興,望著楚歌討要第二碗,夏氏兄弟看到這黑毛小獸比楚歌都能喝,不禁再次哈哈大笑。
不過阿哈能喝楚歌並沒有感覺很奇怪,有可能阿哈是把酒水藏到異空間去了!楚歌可不想承認阿哈比他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