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睡得正香,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覺都不讓人睡啊!”
模糊中,楚歌開啟了房門,卻看到了那身姿妖嬈的樊依竹。
“樊姐姐?你怎麼來了?”
樊依竹一臉焦急,看到開門的是楚歌后,明媚的眼中差點泛起淚花,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你這一個月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就走?”
樊依竹神情激動嬌聲嚴厲,有一絲責怪但更多的是擔心。
“我!……我有點急事,所以出了趟遠門……而且……”
楚歌越說聲音越小:“而且當時是深夜,我確實不好告知樊姐姐你啊……”
“那你還不請我進去?”樊依竹淚眼通紅的望著楚歌,雖然眼淚還沒落下,但卻無異。
看著有些生氣的樊依竹,楚歌回過神,隨後很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請請……”
進到房裡,楚歌搶在樊依竹面前,很隨意的將椅子擦了擦。
“嘿嘿……不在一個月,家裡灰塵還挺多……”
樊依竹也不嫌棄,直接就坐了上去,但表情還是很嚴肅。
“要不是寒姐姐告於我,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寒瑜?她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楚歌記得自己進城時,天還不算亮,見過或者認識自己的人就更少了。
“你忘了?寒姐姐是天驕學院的導師,也算得上是迷霧城的護衛,進出城的人,當然都會有記錄,何況是你……”樊依竹白了楚歌一眼道。
“原來如此,說到天驕學院,不知道昭雪和糰子修煉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凝結一星成為魔能師。”楚歌急著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昭雪過的怎麼樣,其他的都是小事。
看到楚歌回來後第一個先關心的是昭雪,樊依竹就有些生氣:“哼,昭雪有寒姐姐照顧,自然是好得很,比某人都好。”
隨後樊依竹有些鄙夷的看著楚歌,然後捂著鼻子道:“你到底是去哪裡了,身上一股怪味。”
聽到樊依竹嫌棄自己,楚歌才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
“確實……不好聞。”
即使口中不斷噴湧鮮血與內臟的混合物,還不忘向楚歌的位置蠕動。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淚祭血每向前蠕動一分,都會停頓一會兒,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之後恢復了一絲氣力後,再向前蠕動。
楚歌可悲的望著將雪地都染紅了的淚祭血,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是來殺我,那應該也要做好被我殺的準備啊!”
“世間哪有隻能你殺人,而別人不能殺你的道理呢?”
淚祭血聞言一陣,不再言語,但身體還在不斷向楚歌的位置蠕動,嘴裡不斷嘀咕著連楚歌都聽不清楚的話。
楚歌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淚祭血的身前,掏出了月蝕。
“前輩不必多言,我是個記仇的人,千萬不要說你上有老下有小什麼的,那樣我一定會去把他們都殺光的。”
淚祭血吃力的抬起了頭,惡狠狠的仰望著楚歌,而楚歌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頭將死的野獸。
楚歌蹲下身,看著淚祭血的眼睛:“前輩儘管記住我吧!到了九幽,記得說是我殺死你的。”
淚祭血再也說不出話了,只能死命的盯著楚歌,試圖在最後的時空,將楚歌的樣貌,帶入死亡。
楚歌嘆了口氣,隨後站起身來,催動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