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雖傳樊依竹和雲翔有婚約,可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楚歌的安慰。
樊依竹降落到離地面十數丈的位置後,發現原來的魔武臺,已經在兩人對決的衝擊波中湮滅了,佔地百丈的魔武臺,只留下了直徑十幾丈的圓形大坑,坑的最中心離地面竟然一丈有餘!
衝擊波雖然消散,可餘威還在,殘留的紫電和黑色的魔能侵入了這十幾丈的大坑,坑中的土地無數紫電上躥下跳,時不時激得碎石跳濺。
寒瑜看到樊依竹桌上那整齊排列的玉瓶,再想起那氣味,隱約想起再哪裡聞到過,隨後眼睛一亮,吃驚的望著楚歌。
“是那晚你在依竹別苑拿出的種子!”
“所以說,你是這辣椒粉的持有者???”
辣椒粉一瓶被賣到七十萬魔鑄幣的高價,雖然一瓶兩瓶寒瑜也買得起,但看到樊依竹桌子上那近百瓶,寒瑜不得不重新審視楚歌這個看似很窮困的少年。
“正是,那天我就說了,我家鄉帶來的香料,是可以的吃的。”當然是能吃的,不過寒瑜已經八星了,吃了也沒用。
“只是你持有這等至寶,為何卻是尋常普通之人……”寒瑜仍然記得觀星臺那天,楚歌沒能覺醒魔能星海的場景。
楚歌差點聲淚俱下,有些佯裝抽泣的道:“說多了都是淚,還是不說了。”
“不過,我現在確實是三星魔能師了,也確實有三個魔種,冰火和紫電。”
“不信,你可以問樊姐姐。”
寒瑜疑惑的望著樊依竹,樊依竹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楚弟弟從四連山回來後,就凝結了一星,當時就有兩個魔種,第三個魔種,我也是魔武臺那天才從雲家口中得知的,並且那個時候,楚弟弟已經進階到三星了。”
“只是楚弟弟與常人有異,無人可察覺他的魔能波動,只有催動魔能的時候,旁人才能感覺到。”
不然兩年前,昭雪的爺爺也不會說是為了上山找可以治療失憶的草藥,而命喪異獸之手。
楚歌從來就沒有向昭雪提起過她還有一個爺爺,所以關於昭雪的身世,他還是有所隱瞞,但眼下這樣追問下去,肯定要露餡,所以他只能辯解道:“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何況是人呢?昭雪很小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所以髮色和眼睛鬥都有些變化,甚至丟失了部分的記憶。”
“要不是為了給她找能治療丟失記憶的藥草,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欠輝月公主那麼多錢啊!”
楚歌故意將此事和兩年前發生的事關聯到一起,這樣就有足夠的連貫性了,也更加能讓輝月相信。
“這麼說,你是為了找尋草藥,才……”輝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往下的是屬於她和楚歌的秘密。
“不然你以為呢?我老家可是窮鄉僻壤,哪有那麼多錢,不就只能上山採藥了……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後面的事,只有楚歌和輝月知道了,但兩人是不會具體說出去的。
沈澤仁大致明白了過程,就是楚歌為了給昭雪找治病的藥,莫名其妙的欠了輝月公主一大筆錢,好像就是那麼簡單的是,但又有些感覺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
“啊?昭雪生病了?丟失了記憶?楚哥哥是為了昭雪才欠輝月公主那麼多錢的嘛……”
昭雪當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楚歌說什麼,她就相信什麼。
“你說誰讓誰折壽呢!”一聲憤怒的嬌喝在牆外響起,然後一道素白的身影隨之落在了楚歌的身邊。“姓楚的,說什麼呢!本……本小姐配不上你嗎?”
素白的身影正是輝月,本來就住在楚歌的隔壁,所以楚歌和沈澤仁的談話,全都被她聽到了,但聽到此處,就讓她有些怒了,所以才過來要理論理論。
“要弄清楚了,本小姐跟著你是因為你欠本小姐的東西!還有,是本小姐折壽,是你配不上我!連本小姐的一個小指頭都不如!哼!”
既刻薄,又傲嬌,還很兇,不是輝月是誰,楚歌只是沒想到隔牆有耳。
隨即賠笑道:“是是是!是您折壽!請問,您要一同前去秘境尋寶嗎?”
“不去!死人的東西,有什麼好的!本小姐不差那些東西!”
輝月抱著雙臂氣呼呼的道:“本小姐家裡要什麼有什麼!”
輝月雖然才十四歲,但容顏絕美,在迷霧城裡最好看的是樊依竹,但輝月並不遜色於樊依竹,所以沈澤仁對這個從牆邊而降的白衣少女有些結巴。
“這……這位……小姐,您是?”
輝月的身份,雖然寒瑜和樊依竹知道,迷霧城城主沈浪也可能知道,但沈澤仁不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楚歌打算將輝月的身份告知於沈澤仁,也好讓沈澤仁保密,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