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嘯庭也是一樣,顫抖著道:“御空逃去?笑……話!天選階……下,沒有魔能師能從凜霜大鵬的雙翼下……逃生!”
“至於……救你!順手……罷了!”
之後金嘯庭不在言語,保持體力來平衡身體的溫度。
坑外的世界不斷的震顫,嘶吼陣陣,還能聽到打鬥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後,那嘶吼聲才漸漸遠去。
確認外面不在震盪,也沒有了嘶吼聲,楚歌實在凍得受不了直接催動了火焰魔能,熊熊烈焰直接將其包裹。
金嘯庭也催動魔能,和楚歌一樣。
“我也不是要一整朵七色蓮!我只要蓮子就行!哪怕……哪怕一片花瓣都行啊!我只是想救我女兒啊!”沈餘生此時就像一位悲痛的父親,聲淚俱下。
楚歌也不得不想起了他現世的父親,想必他們看到被辣死的自己,會比這沈餘生更加難受吧?恥辱啊!
不過從沈餘生的話語中判斷,楚歌認為沈餘生其實也不知道七色蓮有沒有用,只是看到古籍上說有用才要去試試,不過代價實在是太高了,嗯,一百萬呢,找個新媳婦再生一個估計都能省八十萬!想想之前楚歌每個月二十多個魔鑄幣養三個人,天辰大陸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很低的。
“一顆蓮子,甚至一片花瓣就行嗎?”
沈餘生點頭道:“是的,我的要求只有這樣。”
“好吧,我接了!”望著失望而充滿希望的沈餘生,楚歌趕忙道:“我先說好了啊,我只是說接了,但不是說一定能做到!你同時也可以讓別人去,如果我有幸尋得七色蓮,那自然會帶來給你一份,尋不得你也不能怪我哦!”
這種東西誰說得好?一整朵就不像了,但蓮子花瓣還是可以想一想的,萬一隨處走走就撿到花瓣呢?能撿到一百萬也是不錯的啊!
“豈敢豈敢!只要小兄弟願意答應,那就是給小女多了一分生的希望!哪裡敢指責小兄弟的不是!”沈餘生神情激動,彷彿找到了救星一般。
“那你可知七色蓮的大概方位?這樣我心裡有個底。”
流霜谷對低階的異獸都是戰階下級的,谷中可能有狂階異獸出沒,楚歌雖然已經是人先階四星的魔能師了,也有不少底牌,但面對可以和八星強者打得有來有回的狂階異獸,楚歌可是半分把握都沒有,現在問個大概,也只能是往那個方向去,最主要的是實驗小型星爆球。
沈餘生也不多嗶嗶,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蠟黃的皮紙,上面灰黑線條勾勒,也有很多標記,應該是流霜谷的地理分佈圖。
“小兄弟,這是流霜谷的大概地圖,是我根據往來魔能師的描述繪製的,不一定準確,但有七八分樣子。”
“傳聞七色蓮生長之處,必定極寒,可我從古籍上得知,七色蓮生長的環境要求極寒沒錯,可它生長的地方,同時要有流動的水!”
“極寒還要有水?”
這不是相悖的嗎?水在極寒下肯定是要結冰的,哪怕是活水,日積月累也要結成冰川!除非!是溫泉!這樣才有足夠的能量抵消寒冷!楚歌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幸虧現世的書讀得不少,還能派上用場,不用沈餘生明說,他都知道大概了。
雖然內心知道是溫泉,但楚歌沒有說出來,因為不要過於給別人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理論上來說是要有溫泉沒錯,可能量是在不斷流失的,水流的遠了,一樣會結冰,一樣找不到在哪裡,至於說用熱水蒸發的霧氣尋找,更是不可能的,極寒下的蒸汽立馬會結成冰晶落下,根本不可能飄起來。
“嗯,這種地方我會細細留意的。”
隨後楚歌接過沈餘生的手繪地圖,然後假意收到了懷裡,其實已經扔到了異空間,便要從沈餘生之前所指的方向走去。
“小兄弟留步,還有一事!”沈餘生再次攔住了楚歌,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之前還聽說,流霜谷裡有一隻狂階下級的七彩粼蝶。”
“此異獸雖然不主動攻擊別人,但領地意識極強,若你踏入它的領地,便會被它彩粼中的迷粉所迷住,然後沉睡至死。”
沈餘生再次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楚歌面前。
楚歌一看,原來是一個黑盒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接過之後開啟才發現,黑盒子中放置的是一顆如鑽石般閃亮的……石頭。
“這是?”這透明的石頭很怪異,說不出的怪異,楚歌立馬用真實之眼探查,但沒什麼發現,既沒有魔能波動,也沒有熵能波動。
“我之前對七彩粼蝶做過了解,知道其在每個月月末會安睡幾日,可茫茫大的流霜谷,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說的好呢?偶然得知,七彩粼蝶痴迷一種名叫鏡水晶的礦石,據說這礦石的成分和它身上的彩粼是相似的,它可以透過吸收鏡水晶來強化其身上的彩鱗。”
沈餘生指著盒子中的鏡水晶道:“若小兄弟你遇到了七彩粼蝶,便將境水晶當其面焚燒,其一定會盡力‘拯救’境水晶,無暇顧及你!”
沈餘生言下之意,就是丟個誘餌,然後逃。
可楚歌不傻,知道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七色蓮附近,可能有七彩粼蝶!並且這境水晶,大抵上不是用來逃的,而是用來吸引七彩粼蝶注意力的。
“我只能再強調一遍,我真不能保證一定能拿到七色蓮,畢竟我很怕死。”若真有危險,楚歌才不會傻逼逼的去找七色蓮,肯定第一時間跑路了,而且此行的目的,只是試驗小型星爆球罷了,七彩粼蝶可是狂階異獸,哪怕是全力施展的星爆球,也不一定能夠將其滅絕!更何況使用星爆球后,楚歌自己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沈餘生唯唯諾諾道:“是是是!在下明白!境水晶不值錢,看到小兄弟願意接下我的請求,我才將此物交予小兄弟你的,一般人我不告他!”
“流霜谷方向有一處簡陋的驛站,小兄弟若在那裡過夜,可報我沈餘生的名號,掌櫃的與我相識,你大可把賬記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