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樊依竹帶路,楚歌一路暢通無阻,等走上高臺之後,才發現高臺上已經搭好了遮擋用的黑色暗金羽獸紋飾的篷布,華麗且不失尊貴。
篷布上面和左右兩面都被遮擋了起來,後面是樊家的專用通道,前面雖然正對著整個會場,但還是有半幕金簾遮擋,從這裡往下看,會場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這裡放置著一張紅木方桌和一張雕有獸紋的高背木椅,看起來不便宜,想必是沈家專門定製的,桌子上還擺有點心和一些多彩的水果,但楚歌叫不出它們的名字,畢竟沒有見過。
高臺上只有一張椅子,很明顯是給樊依竹準備的,這樣就很尷尬了,除了樊家侍衛外,這裡還多了楚歌一人,樊依竹坐下後,楚歌只得尷尬的站在一旁,揹著銅壺,扛著“大火炬”,像極了賣糖葫蘆的。
而且站在這裡楚歌渾身不自在,因為這裡雖然有半幕金簾,會場內還是有很多人朝著這邊看,畢竟很多男人都喜歡美人,樊依竹就是那樣的美人,而楚歌站在這裡就有煞風景了。
“那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樊家侍衛啊!”
“那小子扛著什麼武器啊?還揹著個壺?樊家新來的僕人嗎?”
“他何德何能可以站在樊依竹的身邊,要說僕人,我比他更適合呢!”
會場內的觀眾陸陸續續都進了場,一些看向南面高臺的觀眾也議論紛紛。
楚歌實在是太尷尬了,先不說那些異樣的目光讓他不太自在,就說來這裡的目的,他根本不是來看比賽的,而是來做生意的,高臺遠離人群,他這生意要怎麼做?賣給樊依竹?別人看不看得上是個問題,怎麼收費又是另一個問題!
樊依竹也看到了楚歌的囧狀,便讓侍衛抬來一張新的椅子放在她的左邊,但位置要比她坐的那張還要靠後一些。
“你坐下吧!比試還未開始,到結束也還需很久。”樊依竹對楚歌邀請道:“站著也不太像話。”
“這……”楚歌有些猶豫,自己畢竟不是樊家的人,和她更不在一個級別上,就這樣坐在這裡,怕是不太好吧!
而且楚歌的入場資格都是蹭來的,坐下來怕是要被打吧,身後樊家侍衛的臉色可是不太好,而且總感覺有人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
“讓你坐你就坐!你是我邀請來的,如果沒個座位,豈不是讓別人看我樊家笑話?連個座位都不上?”樊依竹有些嗔怒道:“還是說覺得坐這裡委屈你了?”
這才真是仗勢欺人!樊依竹“咄咄逼人”也不是一兩次了,不聽她的就是看不起她,一種大女子主義的感覺,楚歌本來就不吃這一套,奈何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總不能硬著脾氣說不坐,要下去賣烤肉吧?
“不是!我坐!”女人翻臉就像翻書,雖然楚歌知道樊依竹並不是真的生氣。
楚歌卸下肩上的銅壺,並把“大火炬”再放一旁,揹包也掛在了“大火炬”上,抱著阿哈坐了下來。
只是他仍然感覺不自在,如坐針氈。
“你到底是怎麼了?”樊依竹看到楚歌扭扭捏捏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悅,難不成還要自己求他坐下嗎?
“樊姐姐,我……我總覺得有人一直盯著我,非常難受。”楚歌心想自己臉皮雖然薄,但也挺厚的啊!
嗯!對漂亮妹子臉皮薄,對其他人臉皮厚。
經歷過觀星臺事件後,他對別人異樣的目光已經產生免疫力了,但就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