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仙境中心區域為妖族所居,在周圍佈置了陣法保護。浮丘雨猜測這白狐仙子身上一定有什麼故事。再三追問蜘蛛精,蜘蛛精不耐其煩終於說出事情的真相。這一說便是半天時間,沒想到白狐與黃金仙人竟然有五百年的愛恨糾葛。
那還是在天空島的時候的,白狐就跟著黃金仙人修煉。期間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最後到這葫蘆仙境。白狐慢慢的愛上了黃金仙人。可是兩人地位懸殊,加上黃金仙人神經大條,根本沒有覺察,導致白狐單戀十分痛苦。
真是不打不相識,浮丘雨與蜘蛛妖相談甚歡,險些結拜成兄弟,浮丘雨說道:“既然白狐仙子這麼愛我師父,為什麼不與我師父說明,成與不成也算是了卻一莊心事。”
蜘蛛妖喝口酒,嘆氣說道:“說的也是,只是我姑姑被愛情迷惑,患得患失,要真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浮丘雨心裡盤算,沒想到大黃竟然有這麼一檔子有趣的往事,浮丘雨接著說道:“放心大哥,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我師父,讓他娶了白狐姑姑就是了。”
蜘蛛妖面露驚喜之色:“要是真的如小兄弟所說,那真是我們這一族的幸事,到時候小兄弟有什麼要求,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浮丘雨忙擺手說道:“大哥嚴重了舉手之勞,只是我這師父忒不開竅,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
蜘蛛妖拱手說道:“沒事,兄弟放手去做就是了,我們都等了幾百年了,還在乎這點時間。”
浮丘雨是黃金仙人的徒弟,在妖族領地,地位自然尊崇。索性就在妖族領地住了下來。此時浮丘雨正在吐納靈氣,引得所有妖族前來圍觀。只見一道道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鑽入浮丘雨體內。眾妖從來沒有看見如此瘋狂的景象,真是一道奇觀。
如今浮丘雨雖然繼承黃金仙人的空間之術,可是也只是懂得基本入門之法,距離大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經過一天的吐納,浮丘雨總算恢復了體內的仙核。每天除了增強修為外,浮丘雨已經開始修煉空間之術第二層。
北域某地一處冰河低谷,谷內飛劍橫飛,吳恙雙眼爆紅正在修煉,如今吳恙修為已經進入真仙之境,飛劍也已經登峰造極。不遠處一人帶著一包食物正向這邊走來,走近一看正是薛晴兒。吳恙一改冷麵作風,趕緊迎上去,幫著薛晴兒提東西。薛晴兒摸著有些隆起的肚子,對著吳恙微微一笑,滿是愛慕情意。
兩人自從逃出北海劍莊,一路北上慢生情義,現在已經結為夫妻。吳恙附耳慢慢靠近薛晴兒的肚子,薛晴兒輕輕打了吳恙一巴掌笑著說:“還早著呢,哪有這麼快就有胎動的。”
吳恙站起身來,傻傻的笑了笑說:“夫人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呢?”
薛晴兒嗔怒道:“虧你還是孩子的父親,整天就知道練劍,一點都不顧我們娘兩。”
吳恙聽薛晴兒這麼一說,以為薛晴兒真的生氣了,更是不知所錯。吳恙不善言辭,不知通變。薛晴兒看著吳恙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吳恙如釋負重才知道,晴兒故意逗自己玩呢。
薛晴兒繼續說道:“孩子的名字我已經取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吳難,如果是女孩就叫吳邪,你說可好?”
吳恙自言自語說:“吳難......無災無難,無邪......天真無邪,好,夫人真是聰明,我怎麼想不出來。”
薛晴兒終於用溫情,溫暖了吳恙,讓無恙忘卻了自己心中的仇恨,那邊薛文燕正在四處尋找吳恙和自己的女兒,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他怎麼會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幫助吳恙避開了北海劍莊所有的眼線。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薛文燕要是隻知道自己的女兒與仇人生了孩子,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陽關大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駕車之人是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車上坐著一個女子,這女子正是薛晴兒的表姐楚懷玉。楚懷玉開口說道:“醜小子,我們在前邊休息休息吧。”
當年巫燼連夜逃出北海劍莊,沒想到楚懷玉緊隨其後,將他逮個正著。這兩年來在楚懷玉的淫威之下,一直陪著她遊歷世界。自己幾次逃跑,這丫頭就像裝了定位器一樣,每次都被她抓了回來。
要是歷盡劫難才能成神,楚懷玉就是他的劫難。自己一直被這丫頭當僕人使喚,一點自由都沒有,巫燼心中不滿。這兩年的辛酸真是不知該向誰傾訴。巫燼心中暗想,要是有機會一定把你肚子弄大不可。轉念一想,要真是這樣,每天就要伺候兩個祖宗,豈不是更慘。想到自己的慘狀只能搖搖頭繼續忍下去。
馬車在一個小鎮酒館停了下來,巫燼的攙扶楚懷玉在下車。兩人沒有走進酒館休息,而是進入酒館對面。酒館對面摘牌上赫然寫著一個“賭”子。賭,巫燼也喜歡賭,但也只是偶爾娛情罷了,而楚懷玉卻是嗜賭如命。楚懷玉是天生的賭徒,在巫燼印象中楚懷玉賭過無數,從未輸過。
南海女兒島女王趙楠獨自坐在花園嘴裡默唸:“兩年了多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心中所想不言而喻。趙楠不知什麼時候,巫婆已經來到她身邊。
看著趙楠想的出神,早已料到趙楠心中所想,於是說道:“生死有命,我看那小子是個命大之人。”
趙楠這才回過神來,立馬變成冷若冰霜的模樣:“巫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巫婆嘴角微笑說:“我真是很少看見我王嬌羞模樣,所以多看了一會。”
趙楠略顯尷尬,作為一個女兒國的統治者,當然要有威嚴,怎麼能露出女兒嬌羞的狀態,於是趙楠故作斥責說:“婆婆修要胡說八道,哪有......嬌羞之態。”
巫婆洞若觀火,趙楠是她一手養大,怎麼不知道趙楠的心事,於是說道:“誰說生到帝王之家,就該沒感情,誰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我看著本就是好事,體會人間冷暖坐一會真正的自己未嘗不可。”
聽了巫婆的話趙楠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和我有別,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我怕我有一天會離開......”
巫婆繼續說道:“我們的世界就缺少人間的勇氣,人間有句話說,山無稜才敢與君絕,人間把感情看得如此珍重,真是要比我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