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並非名寺出家,可以說是野路子,最初也不過是一個小寺的和尚,可是後來,不知為何,有一回一把火燒了半個寺廟。
這樣一來
,待不下去了,就只能算自己出來闖蕩闖蕩,一身怪力,還有些許不俗的武藝,也打出了一些名聲。
此外,此人嫉惡如仇,喜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是名義士。
這時,不戒道:“好了,既然那賊子已經歸案了,那灑家也就不多待了,在這就此告辭了。”
不戒話語間就要離去,其實,在心裡還是不想與朝廷的人打交道的,畢竟,江湖與官府,雖然有著交涉,但始終是兩條路。
即使是五州巡捕,他們懲戒惡徒這點,那沒有什麼話說,可是心裡想的,仍是有些不舒服。
在江湖人心中,江湖事江湖了,若是官府橫插一手,這性質就變了,這無疑是官府對江湖的一種管制。
那些我行我素的江湖人,最看不慣了,而不戒就屬於這樣的,雖然對於五州巡捕,沒有什麼惡感,但也沒什麼好感。
對於他們,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離得遠遠的。
秦毅也大致知道不戒的心思,只是笑道:“既然大師有事,那就來日再見了。”
不過這時,那個酒樓掌櫃卻是出來了。
“哎哎哎……別走別走啊,我這店裡被你們打砸成這副樣子,不行不行,怎麼……多少賠點兒……”
本來想說照價賠償的,可是看這和尚凶神惡煞的模樣,不像什麼好人,所以話說到一半,就收了幾分。
而掌櫃的之所以出來,也是因為見官府的人來了,還一下子就制服了其中一人,所以底氣就有了,見那和尚也要走,就壯著膽子走了過來。
自己這店,客人被嚇跑了,又被砸了一頓,不行,得賠錢。
不戒和尚聽了掌櫃的話,看了眼四周,不由摸了摸行囊,實在是有些羞澀。
“咳……掌櫃的,這事灑家雖然砸了你的店,但就當是為灑家除害做的資助了,你看這,灑家也沒錢……若是不成,你就把灑家腦袋摘了去……”
聞此,掌櫃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指著不戒顫聲道“你這和尚,怎麼能這樣。”
不戒道:“灑家是沒錢給你,嗯,兜裡倒是還有一錢銀子,都給你了。”
掌櫃的氣結不已道:“你這和尚,真是無禮,這位大人,您看我們這是小本買賣,哪裡經得住這般折騰,了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掌櫃的向秦毅求助。
秦毅笑道:“這個好辦,不戒大師,你給了掌櫃這錢不就行了。”
不戒甕聲甕氣的道:“灑家哪裡有錢,就這些,他又不要……”
秦毅搖頭道:“不不不,不戒大師難道忘了那嬉鼠在官府也是有懸賞的,這次,您幫我們抓住了他,那懸賞自然就是您的了。”
不戒搖頭道:“人不是灑家抓的,這錢灑家不能要。”
秦毅微愣片刻,隨即道:“但若不是有大師出手,那我們也抓不住他,所以不若取箇中間,大師拿一半的賞金。”
不戒想了想,又看了眼那邊的掌櫃,最後點頭道:“好,那灑家就拿一些,這次算灑家承你的情了。”
不戒哪裡不知道,這是秦毅幫助自己。
秦毅笑道:“大師嚴重了,也不過是按章辦事罷了。”
說罷,客套一番,就讓人領著不戒還有掌櫃去官府領賞金了。 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