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靈索命……定是她又出來了……”
布衣老農似是想到了什麼極為可怖的事情,面色變得灰黃,冷汗直流,眼中是無盡的驚恐,牙齒打顫,哆哆嗦嗦的說道。
秦員外聽到這話,疾步上去,抓住布衣老農的手腕,大聲喝道:“快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布衣老農嚥了口口水,眼中有些渙散,才膽顫道:“走吧!快快離開這裡,我就不應該貪圖些銀子……這下,小命沒準兒都要丟了,走,快走……”
說著,就要轉身逃了,卻被秦員外死死抓住,同時兩名護衛也撲了上去,轉眼間就將其治住了。
“不要攔我,我不想死啊,有鬼啊,再不走咱們就都會死吶,是怨靈索命……”
布衣老農兩眼發紅,拼命的掙扎,可勁兒的往外爬,奈何兩名孔武有力的護衛死死按住他,只能無力的絕望嘶吼。
“不要動,安靜……安靜……”
秦員外連喝幾聲也不起作用,面上陡然一狠,一拳打在其背上,頓時讓其哼哼幾聲,老實了下來。
“說,你知道什麼,說出來,我給你一千兩,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吊在外面,讓你被你說的怨靈取了性命。”秦員外緩緩蹲在其面前,面色滿是狠厲之色,冷冷道。
也不知是財帛動人心,還是後一句的威脅起了作用,布衣老農眼中經過幾番掙扎,認命似的垂下頭。
“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您隨便問。”
秦員外見其冷靜下來,直接道:“你剛才說怨靈索命,這是怎麼回事?我兒的失蹤可是與這個有關?”
布衣老農聽到怨靈兩字,整個人激靈的一抖,還慌張的向四周看了一圈,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最後狠狠咬了咬牙,才緩緩開口,訴說起來。
“這件事,那要從十五年前說起……”
……
十五年前,豐年鎮。
天色昏沉,烏雲遍佈,空氣中帶幾分潮溼,路上行人匆匆,即使是相熟的人,也是點頭探目,擦肩而過,不敢在路上停留。
街道口處,一座小酒館中,點亮的煤燈燈光線昏暗,照亮為數不多的幾名酒客。
卻沒有酒後的喧囂,反而有幾分沉寂,每個人皆是面帶畏怯,說話都壓著嗓子,生怕驚擾了什麼。
“李府昨晚發生的事,聽說了麼?”
“不是聽說,我還親自進去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場景,人吶!”
“一個活口都沒有,整個李府,幾十口人,沒一個活著出來的……唉!”
“誰說不是吶,真是造孽啊!”
三四名酒客圍在一個炭爐前,熱著一壺酒,或
是懼怕,或是嘆息,小聲談論著。
其中一人道:“不過你們聽說了麼,李府的慘劇啊,是因為……”
說到這裡,左瞅瞅右看看,才稍稍探過身子,壓低幾分聲音道:“因為有厲鬼索命!”
旁邊幾人面色大變,同伴驚恐道:“不能吧!”
“你們難道忘了月餘前……李家小姐那件事了。”
“你是說李家小姐夜裡跟人私奔,結果被李老爺帶人抓回去那件事,不對啊,那件事不是說是訛傳麼!”
“呸!什麼訛傳,那李家小姐就是跟人私奔去了,那天夜裡馬家二哥聞了響動,親眼看到的……並且啊,那個私奔物件就是孫家秀才。”
“什麼,竟然是孫秀才,不會弄錯吧!”
“錯不了,老子敢打包票,就是孫秀才,我親耳聽李府上的王六說的,那天夜裡,他也去抓人了,你沒見孫家嫂子去世時,孫秀才人都沒露面麼,嘿,是外面躲禍去了。”
“嘖嘖,平日裡斯斯文文的,沒看出來啊,那孫秀才還是個風流種!”
“哼,沒卵子的讀書人,孫家嫂子一病不起,就是因為這件事……嗨,那麼堅強的一個人,結果……”
“造孽啊!”
“誰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