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川道:“放心吧!已經傳訊過去了,以金鷹的速度,不過幾天的時間就能把訊息傳到。”
聞此,蕭柏義安下心來,隨後語氣莫名的道:“嗯!還有一件事,總部的防禦事宜……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所有明哨暗哨部換一遍,不能給人任何可乘之機。”
陸楓川重重點了點,又突然想到什麼,道:“換防這件事,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幾位長老,跟他們溝通一下。”
蕭柏義眼中閃爍微光,擺手道:“不用了,你們直接去做,有什麼事直接辦了就行。”
厲擎衣猶豫道:“但這些事若不跟幾位長老商量一下,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蕭柏義冷哼道:“哼!昨夜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你們當他們不知道!”
陸楓川眉頭一皺,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蕭柏義目中生寒,冷冷道:“若沒有他們幾個長老的首肯,雨孤山再怎麼謀算,又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是隔岸觀火罷了!”
“在昨夜,他們既然沒有現身,就已經代表了一種態度。”
厲擎衣面色一變,道:“他們是何居心,難道就坐看青衣盟大亂,不管不顧麼?”
蕭柏義冷笑道:“說的好聽是幾大長老,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些縮手縮腳,貪生怕死之徒,要不然,當年魔教一戰,青衣盟高層盡出,無不重傷,怎麼只有他們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呵,這些年來,他們還算安定,偶爾搞點小動作也就罷了!但如今看來,他們怕是連最基礎的底線都忘了。”
陸楓川忙道:“大龍首,現在咱們青衣盟損失慘重,如今可是萬萬不能輕動,他們幾個長老畢竟在青衣盟內經營了數十年,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勢力可不容小覷。”
厲擎衣也道:“咱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以穩為上,即使要動他們,最起碼,也要等向大哥還有秦陌他們回來了再說。”
蕭柏義點頭道:“放心吧!我自然知道這些,此事我也從沒有想過現在就辦,本就意欲徐徐圖之。”
厲擎衣面色陰沉,因為厲容就是死在了雨孤山的算計之下,可謂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所以對那幾個長老也恨了起來。
蕭柏義轉向厲擎衣,面色有些複雜,最後道:“擎衣,此次的事,李行空和南天一助力良多,並且說到底,厲容的事也是因為雨孤山,所以……”
厲擎衣面色變幻,擺手止住蕭柏義接下來的話,閉目長嘆道:“我知道,容兒的事說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吧!”
說完,厲擎衣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彷彿蒼老了十歲了,抽空了所有的氣力。
中年喪子,這種痛,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放下的。
殺子之仇,可謂不共戴天,又怎能是輕易忘卻的,不錯,厲容的確是因為雨孤山的算計而死,但卻是南天一親手所殺,這是無法改變的。
雖然厲容辦下的事可謂天怒人怨,但他畢竟是厲擎衣的親生兒子,對他的死,厲擎衣哪裡不會感到心痛,要說厲擎衣不想報仇,怕是誰都不信。
但如今的情況,卻是再無報仇的理由了,不說厲容屠滅沈家莊一事,本就是厲容犯下的大罪,而且歸根究底,是起因於青衣盟的內亂,才得了如此下場。
而江湖之中恩怨分明,南天一殺了厲容,為沈家莊的人報仇,這本就天經地義,更何況他還在與雨孤山一戰中,在關鍵的時刻,出手助了一臂之力。
此次若沒有李行空和南天一,怕是真的勝負難料了,畢竟沒有想到雨孤山已是半步天人境,並且還找來了同樣兩名半步天人境的高手。
別看速赤臺敗得那麼快,但他對上的是李行空,而且又非要與李行空硬碰硬,所以顯得狼狽不堪,若是當時只有蕭柏義一人的話,倒是能應對一個人,但其兩人卻是無力再戰了。
所以,這是恩!無論怎樣,都要認。
恩將仇報的事,青衣盟做不出來,厲擎衣同樣也是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