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大漢正是厲容的父親,青衣盟五大堂主之一的厲擎衣,而白衣男子名為雨孤山,同列為青衣盟六大堂主之一。
聽了雨孤山的話,厲擎衣才面色稍緩,隨後想到厲容的身死,目中又流露出濃濃的悲色,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然後掃了眼仍跪在殿中的眾人,揮手道:“都滾吧!”
眾人聞言,皆是如釋重負般,伏著身子,連忙退了出去。
等眾人都退出大殿,厲擎衣才緩緩的癱坐在地上,無力的斜靠在石階上,悲痛欲絕道:“想我就容兒這一子,雖平日嬌慣了些,沒想到他此次偷偷的帶人下山,卻是一去不返……”
雨孤山在一旁也是搖頭直嘆:“厲大哥還是要保重身體,不要忘了還有瑤兒啊!”
“瑤兒……”
厲擎衣聞言,口中喃喃,眼中浮現幾分柔色,但隨即一厲道:“殺!兇手必須死!我要為容兒報仇,是誰?到底是誰?”
雨孤山在一旁道:“據剛收到的訊息,此人名叫南天一,雖然年紀輕輕,但修為不低,根據其能將燕北豪與武恨輕易斬殺,怕是名聖品高手,由於時間尚短,還沒探聽到其具體的身份來歷,但身後怕是……”
厲擎衣猛然抬首,一雙充血的虎目欲要擇人而噬:“不管是誰?也不管他身後是誰?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以忌容兒的在天之靈。”
“冷靜,厲大哥你千萬要冷靜,現在大龍首還在閉關,一切還需從長計議……”雨孤山連忙上前,扯住厲擎衣的衣袖道。
“等我拿了兇手的人頭,萬事有我一人擔著。”厲擎衣毫然不顧,甩開雨孤山,闊步出殿而去。
“厲大哥,冷靜……厲大哥……”
雨孤山在後緊忙追出殿外,卻早已不見厲擎衣的身影。
雨孤山長長一嘆,怔怔的立在門外,良久,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的笑容,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旁的一道身影淡淡道:“天哭十四煞已經行動了嗎?”
“回堂主,天哭十四煞在一個時辰前,皆已出發。”
“很好,通知他們,一定要把《斷水》給我秘密帶回來,若是能有機會,順道也把咱們的厲堂主也留在那裡吧!”雨孤山語氣冰寒,不帶一絲情感。
“是!”
…………
一座小鎮,酒館中。
平日裡,雖然往來客商不少,也常有爆棚滿座之時,但今日卻有些不同尋常。
在座九成的人都帶著兵器,三五成群,高聲闊談,整個酒館中顯得分外嘈雜。
“喂喂!小二,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怎麼這麼多帶著兵器的武林人士。”
一名面相富態,衣著華麗的中年胖子叫住正要去上菜的小二問道。
“怎麼?劉員外竟不知?嗨!此事都已經傳開了,說是有什麼人帶著本秘籍還是藏寶圖什麼的,反正引來無數江湖客蜂擁而至……這些天,都是帶刀帶槍的,起了不少爭端,已經死傷不少人了,員外若是無事,還是莫要出來的好。”小二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嗨!看來我這些天還是不要在外面的好!”劉員外瞭然的點了點頭,看著滿堂明晃晃的兵器,心中慌慌。
“可不是……您啊,還是在府中……”
“小二!人呢!我們的酒怎麼還不來!”
小二還正待給劉員外說上兩句,就聽到有人在高聲催喊,不敢再有所耽擱,向劉員外歉意說了聲,就急匆匆的去了。
劉員外也不敢在這裡呆了,隨意吃了幾口,就匆匆結賬而去。
一桌上,數名大漢正在小聲談論。
“大哥,看來都是為了那東西來的,人有些多啊,怎麼辦?”一名獨眼漢子向一光頭大漢道。
光頭大漢腦袋上有一條斜長的疤痕,從頭頂直到眉心,分外猙獰。
“無妨,不過是些螻蟻罷了!不過,黑猴兒,你的訊息可準確?”光頭大漢蔑視的掃了眼廳內眾人,又突然向身側一名尖嘴猴腮的人問道。
“大哥放心,據其方向,這裡是必經之地,不出兩日,那人定會路過此地。”外號黑猴兒的人笑嘻嘻的拍胸保證道。
“好!通知兄弟們,到時候在十里外的清嶽嶺動手,富貴榮華,可就全看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