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無語,緊接著就聽趙康又道:“等到念康他們一到,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東域整合起來,開礦鍛造。諾提,火器的圖紙研究的怎麼樣了?”
李諾提趕忙道:“老爺,經過您的指點,我全都搞清楚了,只要人手足夠,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我們需要的火器造出來。”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現。霸天你有什麼事嗎?”
看著黃霸天舉手,趙康疑惑問道。
黃霸天和當初的吊哥很是相像,腦子一根筋基本上是他說什麼對方就做什麼,很少有主動問問題的時候。
黃霸天撓撓頭:“沒什麼事兒老爺,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什麼毒藥從哪弄得?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剛從身上搓的泥,你要來點嗎?”
……
似乎連月亮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空蕩蕩的大殿中,趙康一人坐在大椅上,這個位置當年是夏國皇帝坐的,當然龍椅什麼的,張家人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弄得。
一道倩影好似乘風而來,悄然步入大殿之中,每走一步心中都很是忐忑。
一雙秋水眸子上移,就見那坐在大椅上的人睜開半闔的眼看向她。
新換的一身如墨黑衣、泛著些許灰色的白髮隨意盪開著,右手隨意搭在椅子俯首上,左手微握抻著臉頰,慵懶姿態卻散著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氣勢,彷彿什麼都不能再入其眼,好似凌駕一切之上。
此刻目光乍然看向自己,想著先前那些人說的此人如何如何恐怖,杜凝胭趕忙低下頭行萬福禮,小心翼翼道:“他們讓賤妾來,伺候您。”
言語之中有些無奈,要不是這人出現,今天該是她新婚大喜的日子的。
雖然說張解語不是什麼好人,她也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但一個女兒家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變得屍山血海,終歸讓人心中有些悲涼的。
尤其是才剛成親,卻要去伺候另外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也好在她是舞姬出身,本就是紅樓故意培養出來,準備送入經略司讓其一人得道,他人跟著雞犬升天。
杜凝胭這才能夠接受,不然換做尋常重視名節的女子,這會兒估計已經上吊了。
“投機取巧,倒還真是隨了張明遠。”
趙康笑了一聲,誰會這時候讓對方來伺候,除了那些倖存下來的張家人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聽著趙康的笑聲,杜凝胭這才敢抬起頭來,仔細看向這個毀了自己新婚大喜日子的男人。
趙康這時候道:“聽說你是什麼第一舞姬?”
杜凝胭聞言輕輕點頭:“自幼學習舞蹈,還算尚可。”
“伺候就不比了,便隨便跳個舞給我解解悶吧。”趙康道。
“遵命。”
儘管沒有絲竹奏樂,但身為第一舞姬,杜凝胭的職業素養顯然不是蓋的,水袖長裙舞動起來美輪美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際泛藍。
出了大殿的杜凝胭氣喘吁吁地彎著腰垂著自己的雙腿,惱怒地看了一眼大殿門口。
“混蛋玩意兒,真讓老孃跳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