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洛門正堂上,齊聚了蒼雲城的風雲人物,就連平常極少出現在蒼雲城城主莊清予此時也來到了洛門。
莊清予大約五十歲開外,一張臉方方正正,五官端正,神態嚴肅,鬚髮已然有些花白。他身上穿著紫色蟒紋纏身錦袍,腰繫銀色織錦腰帶,帶上一枚碧色玉石晶瑩剔透。此刻,莊清予正坐在主位上,望向眾人,開口說道:“莊某昨夜從主城回來,聽下屬說起魔族在紫雲山設下埋伏,想要襲擊‘玄天學院’的諸位武者,幸而被擊退剿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頓了頓,又道:“今日把眾位眾位請到這裡,一來是前來探望受傷的各位,二來是想向諸位表達感謝。此次與魔族交戰,我蒼元城的各宗門、各家族能夠同心協力抵禦魔族襲擊,尤其是“玄天學院”與洛門此次為了擊退魔族,雖受了重傷,卻依然奮起抵抗,最終擊退了魔族,使得我蒼元城沒有遭受生靈塗炭之苦。莊某在此謝過大家。”
說著,他便起身拱手向大家致意。
莊清予之所以如此鄭重其事地前來致謝,乃是因為蒼元城早在五十年前,曾被魔族侵佔過。生存在玄天大陸最北端極寒之地的魔族,一直覬覦著人族所生活的向陽之地,千百年來,發起過數場戰爭,只為奪取生存之地。五十年前的那場血腥浩劫,連同莊清予在內的許多年長者都還記憶猶新。
那時的莊清予還只是個三、四歲的孩童,眼見著自己的雙親、兄弟姐妹、親朋好友被屠殺,就連襁褓之中的嬰兒也倒在血泊之中。那血流成河,滿地屍首的畫面歷歷在目,誰敢遺忘?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玄天學院”的武者們,和洛門的一眾人等拼死抵擋魔族的進攻,那麼蒼元城便極有可能會再次遭遇五十年前的那場劫難。正因如此,他才由衷地感激“玄天學院”和洛氏一門,以及那些接到訊號後趕往紫雲山共同退敵的各門各派。
見城主如此誠懇,堂下的眾人也都起身拱手還禮。
待眾人坐下後,莊清予望向簡東陽,關心地問道:“簡先生,您身體好些了嗎?聽聞此次簡先生不惜消耗生命的代價,釋放法寶,幫助人族爭取到援軍到來的時間,才使得人族最終獲得了勝利。莊某實在感動。”
簡東陽笑著回答道:“莊城主過譽了,簡某隻是做了分內之事,簡某身體已無大礙,莊城主不必擔憂。”
莊清予點了點頭,又望向洛家家主洛陽,道:“洛門主,聽聞此次與魔族交戰,洛門損失慘重,但洛門不畏強敵,與數倍於我們的魔族奮戰到底,彰顯了我蒼元城武者知難而上的精神,著實令莊某敬佩。”
聞言,洛陽忙拱手,道:“不敢當。我洛門既是蒼元城的武門,就會盡武者之職,誓死保護蒼元城。”
莊清予頻頻點頭,欣慰地道:“說的好,洛門主,莊某記得再有幾日便是洛門內比的日子了吧?”
洛陽點了點頭,心中卻頗有些黯然。此次與魔族之爭,損失了不少內門弟子,其中更不乏驕驕者。而前往山上的其他的弟子又多有受傷,恐怕,內比也要延後了。
就在洛陽失神思考之際,莊清予揚聲道:“此次去主城,國主賞賜給了莊某一塊冰晶玉髓,莊某借花獻佛,將此冰晶玉髓轉贈給洛門,以它作為洛門內比第一名的獎賞,如何?”
聞言,洛陽的神色頓時為之一凜,其他門派的家主與長老也都紛紛向洛陽投去羨慕的目光。
洛陽忙起身道:“莊城主,萬萬不可,此物太過貴重,恕洛某不能從命。”
只見莊清予擺了擺手,道:“洛門主不必在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我已在眾位面前宣佈此事,哪有收回的道理。”
說完,他看向眾人,揚聲說道:“言歸正傳,莊某此次召集各位來便是想要和眾位商討一下,如何確保還有不到半年時間的‘玄天秘境’開啟之時能夠順利。不知眾位有何建議?”
說著,便看向了行雲山莊莊主行傲天,問道:“行莊主有何高見?”
只見行傲天起身,道:“‘玄天秘境’的順利開啟,不只是洛門與‘玄天學院’的事,它關乎著整個玄天大陸人族的興衰,我等絕不袖手旁觀。我提議,各門、各派、各家族都抽調出一名長老和500名弟子,從明日起在‘先天秘境’入口方圓百里巡視,直到‘玄天秘境’開啟。‘玄天學院’與洛門與魔族奮戰損失巨大,我想此次就別參加了。”
聞言,莊清予點頭,道:“我覺得行莊主的提議甚好,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都點頭應允,而洛陽卻開口道:“多謝行莊主與眾位關心,洛門雖在此次損失了數多弟子,但如行莊主所說,此次‘玄天秘境’的開啟至關重要,我洛門絕不能袖手。”
簡東陽也點頭,說道:“我已將此事修書,派人送回來‘玄天學院’交予院長,相信不出十日學院便會派人前來。”
莊清予見狀,便頗為欣慰地道:“眾位如此深明大義,真乃我人族之幸。大家如此齊心合力,明天我也調派一千名士兵前來協助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