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禪教棋,開始與骷髏前輩並無區別,也只是給寧君惜抄錄了些理論知識,再加上一些基礎棋譜,語句略有不同,實際意思差別不大。
不過礙於葬界的訊息不能透漏出來,寧君惜將基礎又回顧了一遍,怕李禪看出端倪來,程序中規中矩,還因為無聊睡過去一次,被李禪撞了個正著。
這般度日,時間過去得很快。
因為絲絲住在寧君惜的住處,這幾天寧君惜就賴在了李禪住處,只回去過一次拿衣服,並未刻意與絲絲套近乎。
絲絲黏蕭憶昔黏的厲害,卻是沒心情搭理寧君惜,除了小青偷偷來找過寧君惜一次又被寧君惜趕回去,也與寧君惜沒什麼交集。
在這期間,蕭憶昔跟寧君惜打了招呼,讓孤風幾個人提前離開了黑暗峽谷,把死神留下了說是與寧君惜一路,李禪幫著寧君惜應下。
絲絲跟無情重新認了師徒,雖然關係生疏了些,好在並不耽誤絲絲的修行。
霜降被寧君惜囑咐了照顧好絲絲,這幾天便一直跟在絲絲身側,倒是成了絲絲第二親近的人,第一自然是蕭憶昔這個爹爹。
不過,有意思的是,火靈真人一直待在黑暗峽谷沒離開,還讓蕭憶昔差人跟寧君惜打了聲招呼,問寧君惜要不要那頭赤焰獅,寧君惜當時只是玩笑了一句,放在我這裡,除了烤了肉,也沒其他用處。
結果隔一天,無情就送了一條獅子腿來,說火靈真人讓寧君惜嚐嚐鮮,寧君惜看著愣了半天,最好被還李禪嬉皮笑臉接下當了下酒菜。
之後,但凡火靈真人的一點訊息,寧君惜便都當耳聾眼瞎,讓李禪一併擋了回去了。
寧君惜將棋道的基礎知識過了一遍,五日時間恰好也沒了,寧君惜拜年有些坐不住,看了會兒棋譜,跟李禪嘀咕,“一禪,你說五日時間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哦?”李禪挑了挑眉,盯了寧君惜幾個呼吸,看得寧君惜都莫名其妙心虛起來,忽然一拍桌子,“那就走啊,時間到了,不走等著發黴?”
說著,他跳起來就往木屋外走去。
“不收拾東西嗎?”寧君惜還沒反應過來,捧著棋譜眨眨眼,反應過來,連忙問。
“都在身上。”李禪晃了晃手上的芥子戒,“你還需要回去一趟?”
寧君惜想了想,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罷了。不必。”
“那就走了。”李禪笑呵呵道,等寧君惜追上,懶洋洋道,“在這裡感覺自己跟老鼠似的,黑咕隆咚,不見天日,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寧君惜笑笑,拆臺道,“這裡有酒,免費的好酒。”
李禪一愣,眨眼道,“對呀,出去沒酒喝了。”
他眼神飄忽了下,忽然又一擺手道,“沒有就沒有啊,酒啊,喝得是舒心。”
“那火靈真人怎麼應付?直接打發了可以嗎?”寧君惜不置可否,乾脆轉移話題。
“是不是覺得,他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畢竟因為你才殺了自己的愛寵,若是一直晾著人家,有點過意不去?”李禪轉頭笑眯眯問。
“是有些。”寧君惜撇撇嘴,他的確心裡有點彆扭。
“知道釋家為什麼要講究因果嗎?”李禪漫不經心問。
寧君惜眨眨眼,搖了搖頭。
“因為這是天底下最複雜也是最簡單的東西。”李禪仰頭喝了一口酒,抹了把嘴角,“好好想想,可別再感情用事了。”
他說完,大步離開。
寧君惜撓撓頭,發愣了幾個呼吸,猛地回神,見李禪已經走遠,連忙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