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鼠尊者,其本體為歸墟境內歸元山下一隻鼴鼠,據他自己所言,是誤食某種不知名的天材地寶,才得以生出靈智,憑藉靈敏的嗅覺和那天材地寶給他帶去靈覺,發現並食用了不少神魔遺留下來的瑰寶,才成就他一身修為。”
“練氣士時期,不少煉丹師曾斷言,將他抓來煉丹,一定能煉製出一枚絕世寶丹。但他的靈覺不僅是在尋寶上,對於危險,他每每也能提前規避,再加上速度身法一流,自己更是從不與人交手,生平唯一一次有記載的戰鬥,便是導致其滅亡的那場蛇族靈寶之戰。”
“那是神魔末期,戰亂愈發瘋狂,別說是黃髮垂髫,在戰場上,就是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也不少見,大戰的導火索無人得知,原本只是各個部落部族之間的掠奪爭搶,但後期,竟是連神明親自出手滅族這種事情都發生了,神明墮落成魔君,不再有絲毫顧忌,大肆屠殺一般人,無數的生靈死去,死去的人留下的血化為肥料,培育出各式各樣、大量的天材地寶,這也才有後來史上體修的曇花一現,而寶鼠尊者,論其輩分,實際上可以說是最早的‘體修’。”
“那時,寶鼠尊者用他靈敏的嗅覺和一流的身法不斷找尋進食這些天材地寶,憑藉獸體強橫,硬生生地邁入尊境,自封為鼠尊,外人稱之寶鼠尊者。”
“就是這麼一個怕事膽小的鼠尊,在封尊後竟打上了蛇族靈寶的心思,要知道,神魔末期,蛇族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氏族,就是修煉者裡的頂尖層次,尊者,蛇族都足足有三位之多。”
“寶鼠尊者打他們靈寶的主意,其下場自然是不用多想。那場大戰的具體細節無法考究,不過結局卻是鼠尊險些當場斃命,若不是他寶貝無數,懷有一張從古蹟裡得來的上古大挪移符,他的遺物就不會令那麼多人渴望,四處找尋了。”
“大戰過後,寶鼠尊者下落不明,畢竟大挪移之符,就是將人挪移到一些人類不可進出的地方都不是不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再無半點訊息,史上全無記載哪一人得了他的寶貝,去向也成了一個迷。”
“神魔時期的儲物戒與現在不同,那時候沒有練氣士修真者,沒有魔法師,沒有修道者,製作儲物戒,只能依靠稀有的空間石或空妖一族中實力強大者的血液,製作出來的儲物戒空間貴且不說,還特別小,幾平米、十來平米都算得上是頂級的儲物戒了,所以稍微有點家底的人物,便不可能將所有家底帶在身上。”
“寶鼠尊者本身雖然下落不明,但還有他的居所在等著後人去尋找,直至本書發行為止(本書為蘭心歷十九年出版),寶鼠尊者的居所都未被人發現。”
“根據流傳的推測,他的洞府可能在兩個地方,首當其衝的,便是他一開始出現的地點,歸墟境內的歸元山。以境來劃分地界,這是神魔時期的分法,如果按當今的說法來看,此地應該是在南荒青行盆地附近,多年來也常有人去那尋寶,只是那地廣人稀不談,靈氣薄弱,四處也沒見哪寶光耀眼,去的人多是兩手空空而歸。”
“所以就有了第二種說法,他的遺寶都存在他的另一半,一隻未成尊的母老鼠那裡。只可惜關於這位的訊息我們知曉的並不多,就連寶鼠尊者有沒有妻兒我們也無法判斷,不過當年有一位與他交際還算不錯的獸尊曾坦言,寶鼠尊者與他不同,那傢伙,身邊總圍著一堆異性,人緣好的不行,不像他總是孤身一人,他很羨慕寶鼠尊者那樣,活的自在逍遙。”
“至此,是外界大致對寶鼠尊者住所的兩種猜測,信誰不信誰,則全權交由讀者,你來判斷。而在這裡,我要提出一種新的猜測,是我對當年寶鼠尊者行蹤的整理,發現的一處疑點。”
“世人皆知,因為魔靈的緣故,如今大陸的人們生存範圍只有一小點,不到大陸整體的四成,而在神魔時期魔靈尚未出現,整片大陸都能隨便去。如此大的地盤,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真的是一輩子都走不完,但對於能力通天的尊者來說,這完全不是什麼難事,甚至我們觀察那時的尊者,不難發現,多數皆是遊蕩四方,無所定居,信奉同一個神靈的部落,可能隔上百里就能見到一個。”
“而寶鼠尊者,其封尊後便是那場蛇族大戰沒了蹤影,我們暫且略過不提,這裡我要提的是,在他封尊之前,他曾多次往返歸墟山和現今中心界偏向南荒的那塊荒原兩地。要知道,兩地之間的直線距離,要一個普通人來走,都可得花上數年或十數年的時間啊。”
“寶鼠尊者雖說那時修為肯定不低,走一趟可能也就十來天的工夫,但也正是因為修為不低,這之間的路又不是什麼荒郊野嶺,肯定都是有主人的,要知道,那時的世道多亂啊,能讓你個修為不低的傢伙天天進自家領地不成?更別提是你個身價不菲的寶鼠尊者了,給你借道?不對你動手那都要謝天謝地了。所以那時的寶鼠尊者肯定只能繞道嘛,一繞,好嘛,走一趟,半年時間。”
“半年時間,那可不短啊,往來一回,就是一年。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據我所統計到的,寶鼠尊者在兩地往來的次數少說也有二十以上,足足二十多年啊。”
“而且在他封尊之前,更是從歸墟境消失數年,而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成尊者的他則是出現在當今中心界的位置……不管怎麼說,我認為這塊地域還是十分可疑的,還有另外的文獻記載,他……”
“啪。”韋青合上了書,寶鼠尊者,透過銀祖所留的記憶片段,他了解到的內容僅知道它服用過朱雀血,一身是寶,若不是這本書上詳細寫了這些內容,他還真不知道手上儲物腕中的傢伙有這麼大的來頭,又想起當時從地上取走這枚蛋時,那奇怪地被凝視感,突然間,他有種回房將那蛋再拿出來好生觀察的衝動。
想幹就幹,放回這本《寶藏之說》,韋青急匆匆地回了屋子,此刻已是深夜,宿舍樓下坐著看門的大叔昏昏欲睡,見有人回來,核實了一下韋青學生身份,就放他進去了,奧斯德學院,沒有宵禁一說。
回到自己屋內,屋內的一切和昨日沒有差別,鎖上窗門,放下簾子,站到自己床前,韋青將蛋取了出來,放在床上。
灰色的蛋宛如石頭做的,若不是有銀祖記憶的碎片,他還真無法相信這蛋中有著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