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等一幫新生在幾位老師的安排下下了演武臺。
藍心覓在韋青的右手邊,另一邊是採小淑,她手指指了指一旁佔地廣大的論場,神神秘秘地對著韋青說道:“瞧,逐論要開始了。”
當日進入學院時,藍心覓便說過逐論,韋青沒在暗部的情報中看到自然覺得是不重要的事情,但此刻看周圍幾乎圍滿了廣場的老生,人數比那日招新還多,他知道自己錯了,這裡現在幾乎聚集了奧斯德學院全部的學生,又怎麼可能是小事呢?
三位老師站在論場上面畫著邊界線,空曠的論場給劃分成了紅色、青色、黃色三個區域,每個區域外面圍著不少老生,但還無一人進入其中。
採小淑聽過逐論的說法,但顯然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活動,此刻見到這麼大的場景,也是頗為吃驚的,她看著在那故作玄虛賣關子的藍心覓,手直接摸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悄悄說著:“小覓,還不從實招來!”
“哈哈哈……我投降,投降啦……我說、我說啦!”
怕癢,採小淑一下就找到了藍心覓的命門,在採小淑的魔爪下,藍心覓沒撐過幾秒就笑彎了腰,身子軟成一團,繳械投降。
採小淑見狀,才收回了自己的“魔爪”,藍心覓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淚,看了看洋洋得意的採小淑,趁其不備,小爪子撓了回去。
“敢撓我,看我的,嘿呀嘿呀嘿呀,還敢不敢,嘿呀嘿呀……”
“哈哈哈……小……覓,投降,我……投降,認輸啦!”兩女絲毫沒有顧忌旁邊韋青的感受,藍心覓見採小淑幾乎是要笑跪下了,才鬆開小爪子,對著她吐了吐小舌頭,舉起了自己的小手手揚了揚。
看了眼韋青,藍心覓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輕輕咳了咳,抓抓頭髮,趕忙轉移幾人注意力道:“逐論要開始了,我們趕緊找個好位置吧。”
她拉著一旁在那擦著自己小臉蛋的採小淑的手,又扯住了韋青一隻手的袖子,韋青雖有意躲,但無奈身後都是人,想躲也沒地給他躲啊,只能避開了藍心覓握住自己的手,任其拉拽著自己的袖子往外擠。
藍心覓一時心急,也忘了這不是平日裡拉著自家哥哥和採小淑,擠出人流,在黃色區域的邊緣,她停下腳步,看到身後的韋青,才猛地鬆開手,退了一步,捂了捂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與她的害羞不同,韋青此刻正盡力保持著自己心裡的平靜,漸漸地他發現,他的心中越是冷漠不在意,眼中的藍心覓越是完整,血汙和傷口在消逝,或許待某日,他能將她當成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自家妹妹來看待時,玉板的名單上,她的名字就會消失吧。
“逐論每個月都會舉行三天,一天輪著舉行六場,根據內容不同,分為紅青黃三色區域。”藍心覓見韋青的眼神看著她,連忙解釋著:“其中,紅色是競爭區,青色是分享區,黃色是休閒區,每個學生在升到三年級後和畢業前都有一次舉辦逐論的機會。”
“自己舉辦?”採小淑好奇地問道。
藍心覓點點頭,見韋青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發呆,揪著髮尾,“對,內容自己選定,可以是競賽,可以是決鬥切磋,也可以是大家一起坐下來論論大道,交流自己的修煉經驗,亦或是像招新會一樣,大辦一場盛宴,反正內容由自己定,參與者是大家,遇上一些有趣的活動時,老師都會來摻一腳。”
這聽起來是一個很新穎的活動,但韋青只聽了一半,就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他看著藍心覓,此刻他眼中的藍心覓,已經比剛剛渾身滿是傷口血汙的樣子好上了不少,起碼,看起來還不算太慘。
至此,雖然還是對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不明所以,但韋青猜也猜到了這是老爺子給他的預警,若是當他看到的人真成了屍體,那麼恐怕,她的名字必定會出現在玉板上。
得到力量,就要揹負起代價嗎?那是老爺子給韋青講的所有英雄故事裡都會提到的一點,此刻的玉板,又與特殊的力量有何差別呢?
“……小子總算悟了啊。”冥冥中,似乎老爺子的聲音在韋青的耳邊響起。
“老爺子?你……”又是久違的聽到這老傢伙的聲音,韋青下意識地便開口喊道,但幾乎是一瞬,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面前的人,是藍心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