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疑惑地望了望景茹,又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它的原因啊。”
出生山村,初次入世,又是在一個主旨紅顏禍水、溫柔鄉英雄冢的老傢伙帶領下長大的韋青自然不知道他剛剛的動作有何含義。
此刻他自顧自地說完,便欲將那石戒遞過去給景茹觀察,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好生邪乎,兩個人都中了它的招。
但在景茹眼裡,就成了她拒絕了韋青,然後韋青看了眼戒指,似乎是她在嫌戒指不夠精美,此刻將戒指遞來,便是要讓自己好好看看。
她此刻臉上紅雲密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見韋青手伸來,一巴掌便拍了上去,戒指飛出,撞到了一旁石壁掉了下去,韋青的手,就這麼懸在空中,場面,頓時凝固了。
韋青皺了皺眉,先收回了手,他望著景茹,此刻的她,神色和情緒明顯都不太對勁,那戒指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有如此威力。
景茹看到韋青眉頭一皺,登時心中又是一股氣上來了,當即大聲道:“你救了我一命,是,我很感激你,我出手錯傷了你,我也很抱歉,你要這山洞裡的東西,行,我也可以給你,但是如果你以為救我一命,就想讓我以身相許,把自己交給你,我告訴你,沒門,哪怕我現在死在這裡,都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韋青聽得完全是雲裡霧裡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想著剛剛自己是因為景茹一聲驚呼才從中驚醒,當即,他也是暴喝一聲,“景茹!”
聲音如晴天霹靂,在這幽靜的山洞裡一聲爆響,不說景茹了,就是韋青自己都差點嚇了一跳,一個“茹”字,在這狹隘的暗道裡迴響,久久不散。
“你還清醒嗎?”待得迴音小了,韋青才接著問道。
景茹又是一陣惱怒,怎麼?自己現在還神志不清了?還是自己的錯了?當即就要發作,可韋青這一次及時地打斷了她,他和方才一樣,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溫和道:“冷靜。冷靜。先聽我說,先聽我說完。”
景茹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微微晃動了下腦袋。
韋青看她反應也沒剛剛那麼激烈了,神色也緩和了許多,走至一旁,撿起了剛剛掉在角落的石戒,用衣服上的破布包裹著,握在手上,輕聲說道:“這裡面的這枚石戒指,有點古怪,是剛剛我在那裡的坑裡掏出來的。剛剛我倆都中了它的邪,我整個人都被它吸引住了,要不是你喊我,我還清醒不過來;還有你剛剛不停地說著那些胡話,你現在可清醒點了?”
景茹一滯,這次,輪到她滿臉問號了。
啥啥啥?啥子玩意?中邪?他剛剛是在掏戒指?被戒指吸引住了?自己剛剛滿口胡話?他不是求婚?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喔,我的黛黛奇神上,我剛剛都說了些啥?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在這裡,景茹可能就可以看見自己這一生來最過“精彩”的臉色了,那張可愛嬌俏的臉龐上,現在整一個由懵、驚、羞、疑惑、尷尬等多種元素組成的調色盤。
“我,我,你,你……”景茹的臉粉撲撲的,她支支吾吾老半天,最終,勉強地點了點頭,說道:“啊……清醒了,清醒了。我就說呢,剛剛怎麼滿口胡話的,啊哈哈,原來是中邪了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嗯哼……”
“你不要緊吧?我看你臉色很難看啊。”說著,韋青將左手的燈放下,就要去摸景茹的額頭。
“不打緊不打緊。”景茹連忙避開,笑比哭還難看地說道:“比起這些,那戒指呢?你趕緊拿來我瞧瞧,這麼邪乎的東西,可要好生防備著呢。”
韋青又看了她兩眼,才緩緩點了點頭,將被布包著的戒指遞去,說道:“不用急,要是你身體有問題,那晚點再看也行。”
“呵呵……”景茹乾笑幾聲,開啟了破布,入眼,依舊是那做工粗糙,普普通通的石戒指。
她舉起水晶燈,細細打量了一番,石戒指環並不是完全閉死的,在一端有個圓潤的缺口,像是一開始就這麼打磨的,中間則是鑲了一粒異色的石頭粒,其他也並無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景茹當然不能就這麼結束啦,她馬上一個鑑定系法術就砸了上去,土黃色的光浮現,除了土元素,裡面並無其他元素,看起來真的就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石頭戒指。
靈魂之力,鑑定系法術,鑑定系寶物,水泡,小火烤,能用的辦法景茹全試了個遍,這的確就只是個普通的石頭戒指,景茹下定了結論,但她當然不能這麼說,否則就不是打自己臉了,那是抽自己臉,還是往死裡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