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遵了黎相思的命令,她把吃完的碗勺給了丫鬟去清洗之後,她就跑去訊問拆掉的木臺子去哪了。
就在青黎走後不久,她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她坐起身子,才道一句:“進來。”
瞧見來人,黎相思輕輕一笑,“今日淵逸哥哥不忙?相思還真是給淵逸哥哥添麻煩。”
都說一代國君日理萬機,她是怎麼也沒從墨淵逸身上看出來,反倒隔三差五往她這來。
也不是不歡迎,就是她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墨淵逸來到黎相思的身邊,直接抬手給了黎相思一個爆栗子,“盡是瞎說,你從不給我添麻煩。”
黎相思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她抬頭看著墨淵逸,有些神情恍惚。
要是青黎帶回來的訊息是木板上有油層,那麼墨淵逸,該以什麼說辭來回復她?
不,重點是,她該以怎麼態度去面對他?
她不敢想,想都不敢想。
不過她現在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她認為只是她腳滑了,而非是那木板子有問題。
墨淵逸看著黎相思低頭不語的模樣,他張了張嘴,他很想告訴黎相思,他什麼也沒做,這個主意也不是他出的。
而且他也沒想到,跟寧婉事先約好的條件,她竟然會出爾反爾。
“相思,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墨淵逸有很多話想對黎相思說,他很想向黎相思說明清楚,可是他不能。
千言萬語只融合為這一句話。
寧婉知道那件事,她知道,她以那件事為要挾,所以他不能供出她來。
並且寧婉的身後不止有墨南宸,她還有別的勢力,那些勢力都在幫她。
他對抗不了寧婉,可以說整個墨朝都不可能,他不可能拿墨朝百姓的生命去下這一場賭注。
黎相思看著墨淵逸的模樣,緊鎖的眉頭,暗悔的表情,他很自責。
“沒事的,就是腳崴了,淵逸哥哥不要自責。”黎相思笑靨如花,讓懊悔的墨淵逸更加無地自容。
黎相思看著墨淵逸的模樣,她納悶,她感覺她什麼都沒做,那樣的安慰是怎麼讓墨淵逸心情更加不好的?
她哪知道墨淵逸的心理活動,總之墨淵逸現在的心理很複雜,他看著黎相思,最後只能道:“多謝相思的體諒。這幾日在沅思宮待的可算安穩?腳恢復的怎麼樣了?”
黎相思有點怔住,墨淵逸的前後反應讓她倒有些適應不過來。
“還、還好。”黎相思突然結巴了起來,面色緋紅。
誰讓墨淵逸的目光太過炯炯有神了?
墨淵逸拈花一笑,他漸漸湊近黎相思,溫熱的氣噴灑在黎相思的臉上,“是嗎?我倒也這麼覺得,因為相思貌似胖了不少。”
聽到墨淵逸的話,她差點氣的喘不過氣來,她胖嗎?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胖了。
“哪胖了?”黎相思回口反駁,她伸手掐了掐臉上的肉。
沒胖。
墨淵逸瞧黎相思的小動作,笑意更濃了,“相思這是典型的,肥而不自知~”
黎相思瞪了墨淵逸一眼,氣鼓鼓的瞧著他,“那可能是伙食太好了,所以才胖了,皇上可以改善下伙食,這樣相思就不愛吃了,自然而然也就瘦了。”
墨淵逸聽到黎相思對他的稱呼,他挑了挑眉。
以往的黎相思都是稱呼他為‘淵逸哥哥’,這次直接稱他‘皇上’了,憑他對黎相思的瞭解,怕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