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怔怔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停止了掙扎，嘴唇顫抖，眼角不自覺的滑下一行眼淚。
“不……”
她半晌才扯出一個字，語氣盡是絕望。
律湛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回頭一望，發現一個身子擋在她的背後，而他張開雙臂，嘴角流出一道鮮血。
“砰——”
他的膝蓋彎曲，跪倒在地上，但他的眼神一直注視青瓷，眼睛突然變得有神起來，也難得扯出比哭還要醜的笑容。
他笑了，但是卻很醜，但在青瓷眼裡，她怎麼覺得那麼好看呢？
“姐姐，我不欠你了，我應該還清了吧？”他閉上眼睛，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後背的鮮血止不住的在流。
青瓷看著他，她咬著雙唇，兩行淚水從她兩頰滑下。
顧白齊也詫異顧青欒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
“不！！！”
帶著絕望聲音的嗓子，震落了樹上的積雪，也震到了顧白齊的心臟。
他抬起頭，聞聲望去，看見一個被綁著的少女，而她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小七……”
下一刻，顧白齊看向了綁住顧七的人，是一道纖細嬌小的身影，她顯得那麼弱不禁風，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了。
她的臉上蒼白如紙，但是一身的氣勢，又讓人不得不正視。
“黎相思。”顧白齊知道黎相思，他對黎相思還是有所耳聞。
世人皆說黎相思容貌傾國絕色，是那種一眼就讓人忘不掉的驚豔，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仿似有著亮光。
顧白齊沒有見過黎相思，但是一看到黎相思，他就認出來了。
不會錯的。
就算他認不出來，那她一身的氣質，也讓人覺得不是泛泛之輩。
黎相思的目光落在林婭跟律湛身上，當她的視線看到顧青欒的身上，不由的微愣了一下。
那張臉，她不可能忘記。而且他背後的傷像是刀傷，而現場唯一拿刀的就是武族人。
自己人砍自己人？
她覺得不像。
她看了眼倒地的一百多人將士，死狀都是脖子處的一刀。
黎相思冷聲道：“顧家主，你若要你的孫女，就把本妃的丫鬟，律將軍，還有青瓷給放了。要是顧家主想打一架，樂意之至。”
她把顧七甩手給身後的將士，此時的顧七看到顧青欒後一直呆滯到現在，就像一個失了線的破舊風箏。
顧白齊呵呵一笑，“小娃娃，你以一個人質換我三個人質，那我是不是太虧了？”
黎相思拱了拱手，“哪方贏了，敗方就放人質。”
顧白齊也厭倦了那麼多人互拼的方式，一對一他很有興趣。
“再加點條件吧，你要是輸了，你給我拿來墨朝玉璽，助我登基。”
黎相思挑了挑眉，敢情顧白齊也想要墨朝皇位？
“若是你輸了，武族從此不準鬧事，與墨朝和平相處，與醫族處理好正確的關係，不僅如此，武族也要盡全能，與墨朝協助對抗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