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君深呼口氣，“老太太，我很敬重您。”
對上她冷厲的目光，羅君繼續說道，“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這個所謂的“孔胤文”不過是小輩們花錢請來逗你開心的東西。去了這個，下次再請一個便是。您老有必要捧著她，當真的供起來嗎？”
“羅君，”老太太直呼她的名字，“我願意捧著，她就是孔家的小姐。”
羅君感覺怒氣已經衝破天靈蓋，“殷老太太，羅哲升是羅家的獨苗。這要是出事，你們殷家拿什麼賠？”
“媽，”厲上南淡淡地說道，“羅哲升身上的傷都是我打的。”
羅君抓起身邊的杯子朝他狠狠地砸了過去，“你這個孽障！”
“羅姨！”安末文趕緊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羅君瞪著厲上南，“你到底要幹什麼？”
“厲太太，”殷政華清冷的聲音響起，“殷家的臉面，不是誰都能上來踩一腳的！”
羅君看著他冷硬的臉，呵了聲。
“若是我出手，”殷政華話鋒一轉，眸光瞬間染上煞氣，冰冷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湧出去，“羅哲升可不是送醫院，而是直接送進火葬場。”
羅君被他身上猛然間釋放出來的殺氣震在原地，動了動唇瓣沒發出聲。
安末文往後避了避，躲到她身後。
剎那間，整個房間仿若冰川壓頂，陷入沉寂。
“喝茶！”幾秒後，鍾世城推了下他手邊的瓷杯，破了這令人壓抑的空氣。
殷政華垂下眼簾，身上那股壓迫的氣息慢慢散去。
“厲太太，”姜姨重新提了一壺新泡開的花茶進來，“我給你換杯新的茶湯。”
羅君捧起瓷杯抿了口熱茶，心底的那股懼意這才慢慢退去。
“奶奶，”厲上南看向殷老太太，“趁著這個機會，把奉茶道歉的事辦了吧！”
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心思繼續留下來用晚餐。
羅君瞪著他，心口氣得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