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既然來了,就上來吧!”
正當康熙開始正視朱慈炯的時候,卻聽到坐在上面的某人突然開口說道。
陳近南?
甭管是康熙又或者朱慈炯全都驚了一跳,為什麼仙師會點名那傢伙?
作為天地會總舵主,這些年來陳近南一直算是滿清朝廷通緝的頭號反賊,雖說大家從來沒見過他,但是關於他的傳說,卻是誰都沒有少聽說。
此次朱慈炯起事能這麼快形成聲勢,天地會各堂在裡面也出了不少力來的。
只不過身為總舵主的陳近南這段時間卻一直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這讓想跟他見一面的朱慈炯有些恍然。
“陳近南見過仙師!”
聽到李清遠點到自己的名字,陳近南立刻帶著一個青年出現在濟南城的城牆上,對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城樓大聲喊道。
這幾個月陳近南一直在悉心教導韋小寶為人處世的道理,因為這小子雖說聰明,但是從小卻是在妓院中長大的,禮義廉恥之類的他根本就沒有。
畢竟麗春院是個專業經營皮肉生意的場所,他從小耳濡目染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除非是天生聖賢,要不然那是無論如何都會長歪了的。
說真的,在這種情況下的韋小寶還能保持一份最基本的做人準則,已經算是非常地難能可貴了!
在得知滿清皇帝御駕親征前往濟南討伐明朝朱三太子的時候,陳近南也帶著快要崩潰的韋小寶星夜朝著濟南趕了過來。
“上來吧!”
陳近南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城樓,頓時有些面露苦色。
從他現在所站的位置跟城樓之間的距離足足超過了三十丈,哪怕對自己的輕功再怎麼自負,陳近南也不認為自己有本領飛這麼遠!
能飛出五丈就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三十丈,就算是傳說中那些天人合一的高手也根本休想做到啊!
許是看出來他的為難,一道七彩霓虹瞬間從出現在城牆和城樓之間。
“虹橋?”
站在陳近南身邊的韋小寶看著突然出現的彩虹橋,渾身打了個激靈說道。
“小寶,跟為師一起上橋!”
陳近南一把拉住韋小寶的手,輕輕一點就踩著彩虹橋飄上了城樓。
“陳近南見過仙師,見過定王殿下!”
陳近南先是對著坐在主位上的某人行了個禮,這才對著朱慈炯拱手抱拳道。
正所謂各為其主,臺灣鄭家當初擁立的是唐王,朱慈炯固然是崇禎帝的三子,按照血統來說要比唐王更加適合,可是陳近南作為臺灣鄭家的軍師,在這種問題上還是必須緊跟老東家的腳步來得。
沒辦法,這年頭就講究這個,當初南明這些傢伙若不是因為各自選出來的皇帝人選不同大打出手,滿清撐死也只能劃江而治!
“哼,陳近南,你稱呼吾弟為定王是何居心?難道你不知吾弟早已加冕為帝,你應該稱呼陛下才對!”
看到陳近南居然沒有行跪拜之禮,九難頓時氣惱地問道。
“定王殿下固然已經稱帝,可是既沒有奉告太廟,也沒有去鳳陽覲見太祖,所以陳某行千歲之禮,是合情合理的。”
面對九難師太的指責,陳近南連忙解釋道。
誠然他一直以來喊得口號都是反清復明,可是說實話,陳近南對前明那些皇室,並沒有太大好感。
陳近南的為人處世風格,跟顧炎武差不多,當年若不是崇禎皇帝剛愎自用,南明那些宗室一個個奇蠢如豬,又怎麼可能把這萬萬裡江山拱手送給了滿人!
所以說陳近南固然痛恨滿人,但是要他真的死心塌地給朱皇帝賣命,他其實也不是很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