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弦看著景祀這一副什麼都沒發覺到的模樣,抿了抿唇,點點頭,不再說話。
景祀略一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能夠感覺到林南弦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她之前也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若說究竟是哪裡不對勁,景祀倒也是是在說不出來什麼。
回到家中,將林南弦安頓好,景祀便又出門了。
林南弦喝著醒酒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道:“真不知道你是在不開心些什麼,景祀之前不也一直都這樣嗎?”
而另一邊的衛東煜,此刻也同樣是忙的團團轉。
所有在本市的公司,現在幾乎全部都要撤走,衛東煜,是真的有些無奈。
“林南弦,我都要走了,你不想出來見見我嗎?”
衛東煜撥通那個熟悉的電話,林南弦沒有隨便結束通話別人電話的習慣,所以,即使知道對面是自己不喜歡的人,林南弦還是接了起來,聽著對面人的邀約,林南弦倒是有些驚訝。
“衛總,您要走了,對我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林南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了個方向,歪了歪頭,淡淡的笑了笑,有些好笑地諷刺道。
衛東煜彷彿是沒有聽出來林南弦的諷刺一般,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不怎麼在意的接著說道:“沒關係,不出來見面也是可以的,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過不了多久,應該也就要送到你那裡了,我希望,這份禮物,你會喜歡。”
說罷,便是不等林南弦說些什麼,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林南弦聽著電話裡面的忙音,有些奇怪的抿了抿唇,這人可真是夠奇怪的,走就走,說要送給自己什麼東西?林南弦可不相信這個人會有什麼好心。
但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他這樣大費周章的一定要給自己呢?哪怕自己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他也要送到自己手上的東西。
林南弦皺眉沉思,卻被屋外的門鈴聲吵到,開啟門,便是看到了一個快遞員模樣的男人。
“請問是……林南弦……啊對,林南弦小姐對嗎?這是您的快遞,請您簽收一下。”
林南弦看著那薄薄的一個包裹,抿了抿唇,自己從來不會網購,想來,這個東西就是衛東煜想要交給自己的東西吧。
現在看來,那個傢伙應該是早就已經猜到自己不會去見他,才會把這東西用快遞送過來。
“林小姐?”
快遞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南弦恍然回過神,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抱歉,我走神了,交給我吧。”
林南弦熟練的在快遞單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緩緩嘆了口氣,看著快遞員離開了,才終於關上了門。
看著自己手上的包裹,林南弦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首先,既然是能夠透過快遞系統,就說明這東西不是什麼危險品,掂量了一下,倒也不是什麼重物。
林南弦回到了客廳,將快遞放在桌子上面,猶豫了許久,還是將外殼拆開。
裡面是一份檔案,和,一封信?
這個衛東煜究竟搞什麼鬼,之前兩個人水火不容的時候他都沒有做過現在這樣的事情,那她現在這樣做,又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林南弦拆開信封,裡面的字型,確實是衛東煜自己的,沒錯。
“林南弦,我也沒有想到這場戰爭到了最後,我居然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臨走之前,我思考了許久,還是決定將這東西交給你,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願意出來見我,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讓你看到這些東西。這裡面的東西,是研究所的一些資料。”
“有關於景祀的,也有關於你的。你可以仔仔細細的看一看,對於你們的藥物實驗,我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景祀的身體,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再出現別的問題,而你,我不能確保什麼,又或者說,你的情況會更加複雜一些,我,以及我的朋友,都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
這也算是在我離開之前,給你們的,一份禮物。”
禮物。
林南弦冷笑出聲,這哪裡是什麼禮物啊,這分明就是衛東煜給自己和景祀的催命符。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在信後面的一沓檔案,略一皺眉,隨手抓起便直接拿上了樓。